褚绍陵没让他进里面阁子,王慕寒自然不敢擅入,外面答话:“太后娘娘听说殿下要吃这药急了不得,一直问奴才怎么了,奴才说不知道,太后娘娘起初不信,盘问了奴才到底出了何事,反复问了奴才几遍奴才都说不知,这才让奴才回来了,嘱咐殿下气大伤身,有什么委屈就跟太后娘娘说,太后娘娘自会给殿下做主。”
褚绍陵轻笑,打发王慕寒下去了。
卫戟愣了愣,小声道:“殿下是装病么?”
褚绍陵点头轻笑:“对,来……先让我好好亲亲。”褚绍陵揽着卫戟翻身将人压榻上,卫戟小声急道:“殿下,大白天……”
褚绍陵几下将卫戟外袍脱了,轻笑:“我要装病,自然要躺床上,听话,陪陪我……”
卫戟推拒不得,只得由着褚绍陵揉搓欺负了……
褚绍陵好像将那封信事忘了一般,只是装了一日病就将此事揭过不提了,隔日依旧该上朝上朝,该议政议政,该请安请安,任凭太后怎么问褚绍陵也只是闭口不言,丝毫不说昨日要了那平心顺气丸是作何用,只说无事。
太后哪里是好糊弄,平日里褚绍陵稍微有些头疼脑热太后都要将御医叫来亲自过问,褚绍陵被太后问了几遍,只得答了:“孙儿……被阳儿气着了,罢了罢了,没得说出来让皇祖母生气。”
一说这个太后要问问清楚了,褚绍陵被逼无法只得将褚绍阳那封信交给太后了,低声叹息:“这是阳儿身边人交给卫戟,幸得让我拦下了,卫戟并不曾看见。”
褚绍陵不欲让太后觉得卫戟招惹是非,先将卫戟摘了出去,感慨道:“阳儿真是伤透了我心,他对我这样就罢了,我挡着他路,我明白,只是他竟皇祖母这里设人手,竟是辜负了皇祖母这些年疼他心……”
褚绍陵说感伤,太后却气了个倒仰,怒道:“我竟是瞎了眼,白疼了这业障了!等我叫他来把这信扔到他脸上问他!来人!”
“皇祖母不可!”褚绍陵连忙拦着,跪下苦劝道,“皇祖母有什么怒气只跟着孙儿发就好,这事闹起来让父皇知道了,阳儿焉有命?!”
太后大悲戚,撑不住哭了,将褚绍陵扶起来,泣道:“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为了这事气伤了身子,要不是哀家逼你你还不说……你是挖哀家心呢,唉我心肝肉……”
太后越发觉得褚绍陵懂事识大体,揽着褚绍陵哭了半晌道:“难不成这事就算了?”
褚绍陵叹气:“孙儿会找机会敲打他,若是他长了记性从此改过就罢了,皇祖母说对,一母同胞兄弟,有什么说不开呢,我是大哥,自然要多包容。”
太后越发心疼,揽着褚绍陵絮叨了半日。
碧涛苑里一派平静,褚绍阳心里也疑惑,自己一封信如何就石沉大海了?是碧涛苑里人没看见?还是褚绍陵将那信截下了?
褚绍阳不知道,偏生从那日起褚绍陵就将卫戟拘自己宫中不让出来了,褚绍阳有心当面挑衅一番都抓不住机会。
皇帝身边章公公召褚绍阳让他去面圣时候,褚绍阳还百爪挠心着急卫戟事,丝毫没有看出来传唤公公脸上郁色,也不知道承乾宫里皇帝现生吃了他心都有。
承乾宫里间阁子里只有皇帝一人,将褚绍阳带进来后连皇帝身边章公公都下去了,褚绍阳心里觉出不对来,跪下请安,却久久没有听到皇帝让他免礼。
皇帝静静看着跪眼前褚绍阳,半晌道:“朕倒是不知道,如今你本事已经这么大了。”
褚绍阳一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褚绍阳犹豫了下斟酌着回答道:“儿臣不懂得父皇意思,儿臣哪里有什么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