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等他走了就叫来了秦龙。

秦龙也换了衣袍,进来行礼道:“主子,这是祝余今天传来的信。”

凌霄搓开蜡封取出竹筒中的信件,仔仔细细的读了几遍道:“荣祥公府那边不用再派更多的人手了,告诉祝余将太子那边的人手抽出来一些安插到慧王那里。”

秦龙愣了下,劝道:“主子,慧王虽说总与英王不对,但怎么说还是太子那里才是……”

“太子那里有人盯得比我们严,回来我自问他就行,不必浪费人手,万一折在里面还是说不清的罪过。”凌霄就着帐中炭火将密信烧了,轻声道,“大单于那边的事有信了么?”

“正要与主子说呢。”秦龙压低了声音,“那祝余确实是与大单于羌胡交好,咱们在匈奴的探子打探到,两人从小亲厚,后来更是起卧在一处,听说那羌胡曾为了祝余杀过人,也给过他不少人手马匹之类的,对他不错,但后来不知道是为了何事祝余将羌胡卖了,羌胡知道自己被他坑了后大怒,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也就不了了之了,一年多前祝余随我们入朝时好像是瞒着羌胡的,羌胡还派了不少人手去皇城里寻他,但苦在人生地不熟,祝余藏得又结实,愣是让他躲过了羌胡的人手。”

凌霄心里慢慢的将秦龙说的话过一遍,看来祝余和羌胡还是有些交情的,若是祝余真的能说动羌胡将这场军事平定了就最好了。

“主子,我的意思是……”秦龙犹豫了下,“还是跟英王商量一下吧,这军营里的将士中您就只肯信他,有什么事却从不跟英王商议,要我看还是多个人参详的好。再说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纵使英王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凌霄一笑:“不必,届时若祝余真的如他所说的能不战而屈人之兵,那这份功劳就可以算在王爷身上了,这不更好?若是告诉了王爷,依着他的性子到时候还不得为祝余论功请赏?算了吧,到时候谁跟他打饥荒去,就依着我的意思来就行。”

凌霄和褚奕峰的事秦龙也明白,点点头不再多说,说起褚奕峰来凌霄又想起来一事,起身去书案那提笔写了一张单子交给秦龙,吩咐道:“按着这个采买去吧,回来我要用的,别省银子,全都要簇新的,去吧。”

秦龙接过单子退下。

又过了两日,褚奕峰已经将军中管理的有条不紊,各处接手完毕,匈奴却还是老样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不动兵也不派使者来谈,派去的使者都被拦了回来,实在让人猜不透到底是要做什么。

凌霄仔细看了遍祝余送来的密信心里有了底,至少暂时不会交战了,凌霄倒不想快速的解决了回去,受了那么多罪大老远的跑来了不能空着手回去,好歹得做出个结果来为褚奕峰多争些军功和威望。

不过既然祝余给了保证就好多了,凌霄放下一半的心,用了些精力将秦龙采买来的东西布置军帐。

为了不太引人注意凌霄用了两架大屏风将的帐子隔开,外间还是那些书案之类的东西,里面却精心布置起来,先是在帐中又添了一层毡子保暖,又置办两座矮柜子,一张梨花木描金刻花大软榻,塌下放着几个脚炉子,又将买来的簇新棉被换上,新棉花晒过后蓬蓬的,散发着好闻的味道。

凌霄又命人将帐中多开了两个窗子,这样即透气也不会冻着了,用了一天将这些弄好,饶是凌霄刻意低调了也有不少人知道了,乌戟跟嚼舌头的人呛道:“吃这味儿作甚?王爷和小侯爷千金之躯,就是用的东西金贵了些又怎样?再说那也没用军中的银子,人家自己派亲兵去采办的,也关着你的事了?”

见还有几个不服气的,乌戟冷笑道:“原先知道是王爷和小侯爷来军中的时候谁承想过人家能这么吃苦?一路上和咱们同吃同睡的可见两位抱怨过?私自采办东西布置军帐是翻了禁不假,但总归是小事,我听闻小侯爷当初在东宫伴读时,一道菜做的不合口味了都说翻桌就翻桌,连着管事的太监都要被打死才能消气,圣上还要再赐小侯爷珍宝来安抚呢,现在人家到了咱们军中又怎样?还不是跟你们大老粗一样的过着,不服气的你也给自己帐子里收拾收拾,看看是不是也有小侯爷的那份恩宠。”

一席话将眼红的人说的闭了嘴各自散了,乌戟哼哼两声也去了。

“这是……”褚奕峰晚上巡逻回来一进自己的营帐差点不认识了,扑面先是一股暖意,两层毡子护着,在没有那透风的地方了,帐中又添了几倍的炭盆子,说是温暖如春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