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臣妾一早就说好了要去慈宁宫请安,您这边没什么事的话,臣妾就先告退了。”
乌拉那拉氏摆摆手,道。
“华妃妹妹能得皇太后喜爱,这是好事,只是妹妹可要记得,皇上的生母是永和宫太后。”
年世兰睁着无辜的眼睛反问乌拉那拉氏。
“在臣妾看来,慈宁宫和永和宫都是太后娘娘,都该是臣妾尽孝的长辈,都是皇上的额娘,臣妾不明白皇后娘娘的话,是有什么区别吗?还是说,孝心也分亲疏?如此,臣妾一会子要不先去请示皇上罢,若皇上说不必理会慈宁宫,那臣妾以后一定恪守自己。”
说完便走,也不理会乌拉那拉氏在她身后阴沉的面容和那句脱口而出的“放肆”。
众妃嫔这时候谁也不敢第一个跟着走了,只好如坐针毡般钉在景仁宫的椅子上。
乌拉那拉氏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今日竟一直被年世兰牵着走,被她左右了情绪。
乌拉那拉氏重又挂上笑容,对众妃嫔道。
“让众位妹妹见笑了,华妃的性子,你们诸位也看到了,连本宫都要退避三分。唉,在后宫中,女子的荣宠,也是与母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不过话说回来,玉常在,你与华妃是亲姐妹,平时也该多规劝着,母家再势如青云,也不能将谁都不放在眼中才是。”
玉常在站起来,战战兢兢道。
“求皇后娘娘恕嫔妾无能。华妃娘娘虽与嫔妾是亲姐妹,但华妃娘娘自幼受家人宠爱,性子也烈些,嫔妾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宫中,都不敢往娘娘跟前凑的。生怕哪句话说不对,便换来一顿责罚。”
端妃瞬时想起自己还未出阁时,玉常在那时跟着宫中嬷嬷去齐府说的话,不由暗暗皱了皱眉。
乌拉那拉氏叹道。
“罢了,可怜见的,你先坐罢。本宫从前只知你们是亲姐妹,却不想你怕她怕成这样。今日到此为止罢,都散了罢。本宫也要去探望永和宫太后了。”
年世兰坐在慈宁宫,与皇太后说笑了一会子,正想要起身告辞离开,却见慈宁宫的小宫女儿走来禀报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