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丫头摇头一笑道:“没呢,刚吃了几块点心,这会儿正歪在里面做针线呢。”
衡棋如闻言眉头微蹙,沉声道:“不是说了别让太太再做那些东西了吗!”
里面秦思听见了连忙笑道:“侯爷回来了?别骂丫头们,她们也劝了,实在是我太无聊了些……”,秦思放下针线起身往外迎,衡棋如连忙进去了,皱眉道:“做这些东西,又伤眼睛又费精神。”
秦思轻柔一笑:“十天半月的才做一针半线的,哪里就那么厉害了?”
“那也要小心些,你那奶妈妈不是说了吗?孕中劳累着一点都会落下病的。”衡棋如满脸严肃,“头一回就有个好歹,以后生十个八个的不更辛苦?”
秦思的丫头撑不住笑了,见小两口还要说些体己话,就先带着丫头们退了出去,秦思粉面微红,低声笑道:“妈妈说的是坐月子的时候不可劳累,不然会坐下病,你记到哪里去了?”
衡棋如摆摆手:“都差不多,总是别累着是没错的。”
秦思笑笑不同他争辩,柔声道:“今天怎么回来的晚?可是有什么事?”
衡棋如冷笑一声:“可不是,我去督察院看了看我那便宜舅舅便宜表弟。”
提到梅文巧秦思面上的笑淡了,那日的事历历在目,虽然是梅夫人挑衅,但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才引出来的这些烂事,秦思有些羞愧,垂眸低声道:“都怪我……害得侯爷要费这些心……”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衡棋如拉过秦思的手捏了捏,轻声劝慰道,“那边的事一切有大舅兄和我,你只什么都别往心里去,我们都能料理的妥妥当当的,你放心吧……用不了多长时间,以后你再也不用理会这些糟心亲戚了。”
秦思眉头微蹙,低声道:“这……是何意?”
“呵呵……这些话可不能跟你细说,怕脏了你耳朵。”衡棋如一笑,抬手在秦思小腹上轻抚了下低声道,“也怕脏了咱们孩子耳朵,你只放心就行了,这几日若是闷了,去羿府尤府都可,别的地方就先别去了。”
秦思柔顺的点了点头:“我都听你的。”
秦府中,秦敛听下人们将那日的事细细说了一遍后暴跳如雷,厉声怒道:“这两日嘉恩侯处处与我作对,我就说其中必然有什么缘故,原来是这样……好,好,这人已经丢到别人家里去了,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在外面行走?!”
秦敛怒火中烧,一把推开拦着的下人冲进了梅夫人院里,里面梅夫人正满脸愁色的躺着,见秦敛来了只得勉强起身迎了出来,秦敛当头扇了她一个巴掌,勃然大怒道:“无知妇人!一点见识也没有,偏要处处惹事!梅家的事我说过多少次了,莫要再纠缠,你就是不听!竟是将当年那没影儿的事拿去做要挟,如今怎么样?!没将梅家捞出来,倒把嘉恩侯得罪了!你是想将我也填送进去是不是?!”
梅夫人这几日正因为自己娘家的事急的焦头烂额,秦敛心狠袖手旁观早就让梅夫人心中怀恨,这会儿当着这些下人挨了这一巴掌,梅夫人心中恨意滔天,连日来怒气聚在一处,再也按捺不住,尖声叫道:“不然你让我怎么样?眼睁睁的看着梅家倒台,看着我兄弟我侄儿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