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盗在游刃有余间,不阴不阳的声音有响起,“般玄指?无情公子,你真叫我吃惊。万生心法失传多年,不少眼盲的武林之辈趋之若鹜想学,没一个不是作茧自缚,你倒时学成了。”
怀明墨没想到香盗见识这般广,居然能一眼认出自己的武功,就在分神之际右肩忽被他一掌打到,他踉跄地后腿两步。
“阁主。”怀明墨身后三人齐出声,辛里上前一把扶住怀明墨。
“我没事。”怀明墨收起气,这话说得并非是宽慰众人,确实是香盗这掌打的实在软绵,根本不像是他这等内力该打出的,即使香盗无心杀自己,也绝不会打出这样柔软的一掌。怀明墨沉吟不过片刻,思绪反应极快道:“你受伤了?”
恰如怀明墨所猜测,香盗下地竟有了一丝极轻的声响,在万籁俱寂的夜里,脚尖落地声比银针落地的音还要轻,可终究还是发出声响。
香盗闻知被瞧出破绽,依旧不急不怕,犹是翩然的风流气度,淡笑道:“有生之年能见到失传多年的万生心法,真是我三生得幸。”说话间,他体内真气逆流,再不压下,怕一身内力难保,只说:“无情公子,后会无期了。”
话音没落,香盗迅疾的往窗边飞去,犹似一股劲烈地冬风。
在窗外守卫的少女见香盗要逃,伸手就要去抢香盗丝缎黑衣中的剑谱,可惜落了个空,只抽落香盗腰间的一方帕子。
香盗见状,忽然抽出腰间之物,似萧像笛的武器,暗夜中让人辨认不出。只见香盗轻拿在手,腕转即来,招如流风刮来,剑气凌厉。少女深知这剑气厉害,惊骇地侧身翻转躲开,再定身,香盗已脚尖两下轻点上了文涛阁房顶。
骆辰和郑丰年早见情势不对,登上瓦顶,可香盗已经凭空消失不见,如青烟般风过无踪,好像方才根本没来过。
“追!”话音未落,下属四人已如猎豹从四方追出。
怀明墨有些恍惚的向前走了几步,停在方才香盗逃窜出去的窗旁,一下摸到刚臧丽夺下的丝帕,细闻到股特别的清香幽淡,再想到方才柔软无骨的灵指与凝脂肌肤,渐想出神,竟是女子么?
怀明墨身边四个侍从皆是高手,轻功在江湖已算前列,追到山庄外仍没见踪影,而且分别被黑衣人缠住,袭击的黑衣人身法都很鬼魅,招式行踪如魑魅魍魉叫人杀不得、甩不开。只是这伙人没有狠下杀手的意思,仅仅是拖延住他们,不过会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骆辰头个回来,委实气恼:“这香盗实在狡猾,竟派了一批人在外候着,像是生怕没人追他似得。”
屋外郑丰年声音响起,“你自己学艺不精,还好意思在那里抱怨。”
骆辰被束缚得落下风不顺气,听到这话气更不打一出来,“他们以众敌寡,算得上什么好汉。刚才你们没看见,他们要少上几人,我保准全抓来邀功。”
臧丽飞回来没进屋,坐在窗台晃动两脚,全然不是方才冰冷带刺的模样,掩嘴噗嗤笑出声,“说大话。”
怀明墨嘴角含笑也不怪罪,淡然道:“香盗既然志在必得,怎会无备而来,到底是她心思缜密,看来女子心终究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