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明墨含笑接口说:“侯爷可不为这事去南边了么。”
“哦,你们说的是这事。”安国侯夫人连忙说:“这么说,你们还是在京城待久些的好,免得乱民没清干净,省得到时候遇到麻烦。”
正值午饭时分,几人聊得热火朝天,倒忘了吃午饭的事,还是大丫鬟在外等很久没见吩咐,自做主让人先去摆了饭,再进屋来请。
吃过饭,安国侯夫人又陪他们在侯府转悠了圈,还欢迎他们时常来府里做客,陪了好半天,才带雍韫琬离开,留着多情公子招待他们。
安国侯夫人担心多情公子招待不周,特意留下自己的大丫鬟在边上伺候。
多情公子便让大丫鬟在院里凉亭准备些茶果。夏风习习,在亭中纳凉倒也舒爽。
目送大丫鬟远去,虚生迅速问道:“你想问什么?”
多情公子谨慎地瞟看四周,压低声道:“那日,你告诉我别信莲心慧姬,是在怀疑什么吗?”
“你呢?”怀明墨嗅出一丝多情公子与从前的不同,好奇插嘴。
多情公子紧捏住拳,极力克制住从心口窜到喉间的怒火,声音极低,却铿锵有力道:“我和你都不是她的儿子吧。”
虚生似笑非笑地答:“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怀明墨闻言手臂一摆,差点洒了自己身水,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也才……”
多情公子其实并不肯定,所以想试探下怀明墨,他看到虚生怒瞪怀明墨的眼神,便知话的真假,不由得笑道:“近墨者黑,看来这句话不适用在怀公子身上。”
虚生觉得无趣极了,语气不是太好,冷漠道:“说吧,哪里知道的。”
多情公子神态渐冷带些许恨意,用手在自己手腕比划了下,“莲心慧姬有这么个打小的镯子,曾听她说是她母亲送的。这镯子你我都没有,孟英桓却有。而且明面上是我在管合欢斋,可真正能调动合欢斋的人,是丁子胥,而前阵子我查到,丁子胥听命于孟英桓。”
“你倒也不笨。”
“不笨?我蠢了多年,头一回这么清醒。”多情公子自嘲了句,“现在可以告诉我,绾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