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中了什么毒!你告诉我,能治好她的,全是假话!”多情公子一阵怒吼,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根根暴起,指节嘎达作响。
怀明墨上前劝道:“是绾心不想你难过,求虚生瞒住你。”
季先生闻到声响赶来,进屋见自己‘儿媳’遭人揪衣襟,虽然她知这‘儿媳’能耐,但看多情公子的模样,像发疯的猛兽,一不小心就会伤人。她与一起来的季肃善同时出手,霎时就分开了两人。
“雍世子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呢?”季先生从中劝说。
多情公子手腕被猛地一击,神色顿蹙,刚那话泄了大半憋在心底的气,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颓坐在地,颤抖的手连拳都握不住。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虚生冷漠道:“告诉你,难道你就有办法帮她?”
怀明墨走到多情公子身边,想要将人扶起,叹道:“绾心将从前的事全说出来了,她不恨你,也不怪你,望你能为孩子好好的过下去。”
明明还在九月里,天气尚还暖和,季先生和季肃善却同时感到一阵寒意,钦佩地看向多情公子,他们都不是傻人,稍提这一句,已经明白话里的深意。给皇帝带绿帽子,何等的本事能耐,感慨完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头顶飘来水珠,抬头瞧去,原来是季铎瑞听罢没端稳茶。
多情公子此时神情有些恍惚,根本注意不到旁人,痴痴傻傻道:“她呢?为我能活下来吗?为什么,我明明都已经做到她的要求了,她还是不愿放过她。”
事实很残酷,可虚生像是要惩罚他般,不顾怀明墨拉扯,说出真相:“要绾心死的不是莲心慧姬,是你招惹的女人。醉生梦死是莲心慧姬拿走的,可她直接给了你身边那个雀金。”
“你说什么?”多情公子迷茫地呢喃。
虚生抑制不住怒气,蹲下身一拳打醒多情公子,咬牙道:“雀金因为嫉妒,所以想要害死绾心,要你痛不欲生。”
多情公子不愿信,爬起身瞪目道:“不可能,我明明……”
“明明将感情藏的很深?”虚生嘲讽一笑,“别说笑了,那三个丫头多少都有些像绾心,特别那雀金,有五分像吧。你以为你整日左拥右抱,莲心慧姬看不出?她只是稍微挑拨,便引得雀金起杀心。”
多情公子眸中的希冀像风中烛火,摇摇曳曳,“她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