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还不知东界有何物好吃,且去看看。”
“咦?”男奴捡起千晴换下的衣物,惊道,“公子,这衣服怎么这样湿?你……你淋雨了,难道昨夜你出寝宫了吗?”
千晴心知抵赖也没用,干脆道:“是又如何?谁叫你像看管囚犯一样,要我画地为牢。我出去透气,不行吗?”
那男奴挤出一个笑脸,心想反正也被他溜出去了,现在责怪也没有用。更何况不是没闯出什么祸吗?只好道:“当然行,可是上面吩咐下来,我们也只有照做的份,求求您别为难我啦!”
千晴笑道:“你乖乖的,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边说边举起双手,长长伸展着身体。
他昨日旧疾突发,又没命地和那白衣人打了一架,此时浑身上下无处不酸,无处不痛。然而千晴行动自然,无事人的模样,舒展身体后,又扭头四处张望。
临家庄东界膳房占地不大,虽常有油烟,可里面干净得一尘不染。十几个厨子模样的壮汉正大力刷洗锅碗,显然已过了用膳的时候。
因此千晴要吃早膳需劳烦厨工新做,他正欲点菜,忽听上方有人唤道:
“千晴。”
千晴抬头一看,便见瘦喜自二楼抬头向下看,右手朝他一挥。
千晴喜道:“瘦喜,你吃过饭了吗?”
瘦喜‘嗯’了一声,道:“我这边还有不少小吃,你先拿来垫垫肚子。”
“那好。”
千晴几步跃到二楼。二楼上有十余个包间,瘦喜正在其中一间,此时开着门,等他进来。
待千晴入内,顺势关上了门。千晴见他桌上果然摆着不少精致的糕点,毫不客气用手拈了一块,放到口中,说:“你来得到早。”
“是你来的晚。”瘦喜看他一眼,压低声问,“昨晚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