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哥哥许望闻怒急,气得浑身发抖,呵斥道:“无耻贼子,开脉大典结束后,定让你再尝尝我长剑的滋味!”
“呆子,你这话翻来覆去说过几十遍了,也不腻吗?有胆现在下来刺我一剑!不然,我就上去拽你妹妹的小手了。”
“尽管上来!”
妹妹许希音听了两人的对话只有苦笑。
这样的争吵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时辰。最初许希音还能提起一口气帮哥哥痛斥下方那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可现在已经是全然没有力气。只觉得每一次呼吸,肺部都剧痛无比。
若没有下方闻人韶这样不停招人讨厌的言语,她估计在一个时辰前就松手从山上跳下去了。
许希音仰着酸痛不已的脖子,望向上方此时还不能看到顶点的山峰,心中一片茫然。
却说领先他们几十米的千晴与瘦喜二人,至今也未见到山峰顶点的身影。
他二人体力比起寻常十几岁的少年来说,要好很多了,不然也不会领先其他参加开脉的人几十米的距离。
然而待到傍晚,两人体力也到了极限。
瘦喜脑浑浑噩噩,大脑一片空白。他全然忘记自己此时正在参加开脉大典,头脑里唯一一个‘只能向前’的念头,是支撑他攀爬的动力。
瘦喜浑身酸痛,汗如雨下,傍晚的风一吹,潮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半天多没有吃过东西、喝过水,瘦喜口渴极了,却不如何饿。
当夕阳完全落下山后,瘦喜张开干裂的口,对比他爬得快半个身子的人喊:“千晴,天要黑了。”
听到瘦喜开口,千晴停了下来,声音沙哑,‘嗯’了一声。
“我们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