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韶微微皱着眉,嘴角却是向上扬着的,他将许望闻搂在怀里,用手心抚摸他的后背,轻声呢喃:“傻子,哭什么?我好好的。”
许望闻泣不成声,哭到肩膀颤抖的地步。
“别哭了。嗯?”这样询问的闻人韶也有点想哭了。
但是上扬的嘴角,显现出他此时的心情极好。
还有什么可说的?
当许望闻误以为闻人韶被杀的时候,许望闻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悲痛,和恨不得自尽与闻人韶同生共死的决绝态度,说许望闻对闻人韶没有爱慕之心,谁都不会相信。
不属于师门同袍之意,也不是手足之情,那是骗不了任何人的,纯粹的,深深的爱意。
想到这里,闻人韶心情大好。
他有点飘飘然地去抓许望闻的手,想把他拉过来,离自己更近一些,同他说些话。
但摸到自己衣襟附近,闻人韶忽然察觉手感不对,于是改变了方向,在衣襟附近摸索。
“嗯?”闻人韶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
不一会儿,闻人韶捏出了一只手指大小的荧光纸鹤。
闻人韶一愣,想起来了。
在许望闻打算牺牲自己,让闻人韶和妹妹逃走时,冲上前斩断捆着自己的蛛丝。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闻人韶的衣襟里塞了什么东西。
闻人韶捏着那白茫茫的纸鹤,很快认出了这东西的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