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不亢不卑道:“不知。”
程忌火气上头一抽马鞭,冲着那人重重地甩了下去:“谁给你的狗胆来管晖南的事?”
“圣上。”守卫冲着北边拱了拱手。
程忌心中一突,随后稳了稳心神,摆了摆手:“本公子不与计较,今日货不运了。”
守卫闻言将腰间佩刀拔出:“谁敢妄动?”
三十九、忠与义
程忌看着明晃晃的刀剑最终还是妥协了,他躲在清歌楼中正愁如何解决此事之时,从天而降一个人。
“沈兄!”
沈言拎着他的领子,吼道:“你派的官兵?”
“误会误会。”程忌连忙摆手,“真的是误会!”
沈言眼神如同刀子似的盯着程忌,咬牙道:“安排我出城。”
“沈兄!现在就是连我也出不了城了。”
沈言闻言忽地松了手,程忌以为他想明白了,谁知沈言突然冷笑了一声:“你们的皇帝要来了对吗?那就让他知道我是柔然人吧。”他点了点自己的肩膀,下颚微扬,声音从牙缝中蹦出来,“我们柔然没有你们中原人的讲究,我骨头软,问我什么我都会说的。”
程忌咬牙,想了良久,一拍大腿:“行,我送你出城。”
程忌此时并不知道他爹正在满晖南的找他,他也不知道他以为还有三四天脚程的南巡大部队其实已经在城外恭候他了。
而此刻,城外的銮驾上,一只带着白玉扳指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帘子,一个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徐大人身子可好?母后惦记您的墨宝了,您写个字给朕,朕也好拿回去讨母后开心。”
和晖南臣子跪在一起的徐尉受宠若惊地道:“此乃老臣荣幸,只是……老臣一时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就写……”陆渊缓缓道,“‘忠义’二字。”
第14章
四十、密道行
沈言跟在程忌身后,不得不感慨晖南真的是晖南王府的地盘。
一路上沈言把那些暗桩尽数都记在了心里。
当密道快要走到尽头时,前方已经隐约透出了光。程忌扭头看向沈言:“沈兄,程某便送你到这里。青山不改,绿——唔。”
沈言怀中的匕首已经出鞘,抵在他的后背处:“走。”
程忌的笑容淡了:“沈兄这是什么意思?”
沈言挑起嘴角:“程兄,你的刀子没藏好。”
程忌条件反射一摸胸前,却发现上了沈言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