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的想法都讲了出来,可陆渊还是不吭声。
到最后陆渊要就寝了,沈言也只能放弃。但在给他铺好被褥后想抽身离开时,却被陆渊拽住了手腕。
“ 爷?”
“你要去哪?”陆渊一脸的不耐,刚刚还未消的怒气这会儿又涌上了眉头。
“爷……”沈言扁扁嘴巴,也有些负气道,“您不愿意看见奴才,奴才就不在这儿碍您的眼了。”
“爷什么时候说不想看见你了?”
“您都不跟奴才说话。”沈言越说越觉得委屈。
陆渊涌上眉头的怒气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过来。”
“奴才也生气的。”沈言的声音软呼呼的,满腔的委屈,可话虽这么说,脚还是忍不住往陆渊那边挪动着。
“那就来朕怀里生气。”陆渊突然换了自称,让沈言有一丝的不适应。
陆渊搂住他的腰,强迫他坐在自己腿上。
“嗯?”陆渊捏着他脸上的肉,“生朕的气了?”
“奴才不敢。”沈言怂了吧唧地垂下脑袋,丝毫没有刚才反抗的骨气。
“怎么不敢?朕看你刚刚胆子挺大的。”
许是陆渊声音带了笑,熟悉他情绪的沈言抬起头眼巴巴地道:“您不气了?”
“你生气了,朕就不气了。”陆渊用脚把沈言的靴子一拨,“睡觉。”
当烛火熄灭,沈言借着月光看着陆渊坚毅的下颚,还是有些委屈,喃喃道:“奴才说得没有道理吗?”
“朕没说你没有道理。”陆渊双手揽着他的腰,“道理朕都明白,利害关系朕比你还清楚。”
“那为什么……”沈言茫然地看着陆渊。
陆渊用下巴在沈言的头顶蹭了蹭:“可朕希望你不要那么懂事,让朕多疼疼你。”
五十六、换称呼
许是头天晚上陆渊的话起了作用,也或许是因为离京城越来越近了,沈言的言行开始放纵起来。
但一个陆渊刻意纵容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恃宠而骄的人,再放肆也就是言行中多了一丝亲密和放纵。
“爷,明天就要回宫了。”沈言看着马车外的景色,喃喃道。
陆渊闻言挑了挑眉头:“朕叫他们走慢点。”
沈言摇了摇头:“早点回宫奴才也安心,奴才……奴才就是有些不舍得。”
舍不得宫外的自由,舍不得和陆渊的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