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终于意识到这已经不再是当年了:“若这是太后娘娘的命令?公公还是不从?”
“太后娘娘有令,奴才不敢不从。但咱家是领了差事出来的,须先向陛下复命。”
“公公。”舒颜沉下了脸,她本以为几句话就能把沈言吓住。事已至此,只能咬咬牙将手中的令牌拿了出来,“太后懿旨。”
沈言闭了闭眼,躬身道:“奴才接旨。”
“既然领了旨意,便去跪着吧。”
舒颜指的是列在沈言面前的高祖、高宗还有先皇的牌位。
一零七、责皇后
“皇后。”长长的镂金指套拨弄着茶盖,“哀家原以为将后宫交由你,便可保万事无虞。”
“臣媳若是哪里做得不对……”皇后掩唇轻咳道,“还请母后见谅。”
“见谅?!”太后重重地把茶盖摔了回去,“你叫哀家见谅?!”
“后宫这几年皆无所出,你叫哀家如何见谅?!”
皇后沉默,并无辩解的意思。
太后喘匀了气,一双上挑的眼盯着皇后,缓缓道:“哀家可听说,皇上这些年独宠皇后。”
“此乃臣媳之幸。”皇后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寡淡,却梗得太后火气上了头。原本她是看中了皇后不会争宠、懒得管事的性子,但是却没想到先皇的一道密旨,让自己不得不远离皇宫。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忽视她这个太后的存在。
事关皇嗣,事关皇家体统,此事她必须得管。
“所以,是皇后的肚子不争气了?”太后语带讥讽。
皇后对此不为所动:“臣媳已遵照太医的医嘱每日在调理身体,还请娘娘放心。”
“皇后!”太后直接将手中的茶碗摔在了皇后的面前,瓷片飞溅,滚烫的茶水泼洒而出。
幸好她的准头不行,并未伤到皇后的面容。
“皇上这些年当真每晚都安置于长乐宫中?!”
一零八、德妃计
“哦?”德妃笑了笑,“容颜进了内狱?”
“是。”
“进便进吧,不还有你吗?”
容伶闻言,欲言又止。
“怎么?你还学会在本宫这里耍心眼了。”
容伶慌忙道:“奴才不敢,只是皇上并不让我近身,而且……也从未看过奴才一眼,奴才觉得皇上并不喜男色。”
“啧。”德妃皱了皱眉头,“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容颜之所以进内狱,便是因为近了皇上的身。”
德妃描的又细又弯的眉毛蹙了起来,这倒是怪事了。
难不成……那日太子说的话有误?皇上与沈言并无苟且之事?
“罢了……”德妃舒展了眉头,“反正太后回宫了,本宫看戏就是,其余的……太后和本宫可是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