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若是陆渊回来应该直接走正门,窗外的是黑衣的暗卫。沈言看着暗卫难看的脸色,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沈公公,主子失踪了。”
一七四、玉佩遗
……
“沈公公!”
“沈公公!”
耳边的声音由模糊到清晰,沈言也在黑暗一片中找到了一丝微光,他才发现自己此时跌坐在地。暗卫正跪在他的身边:“是属下无能,请公公责罚。”
沈言轻咳了两声,抬手止住了他的请罪,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哑声道:“几时的事?”
“昨日晌午。”
“陛下是自己失踪的还是被人……劫走的?”
“应该是自己失踪的,屋内没有任何迷药的痕迹以及打斗的痕迹。”暗卫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但属下在客栈内找到了落在床上的玉佩。”
沈言接了过来,看着这块玉佩和栓着玉佩已经褪色的绳子。
这块玉佩还是当年定情后,他们从晖南回京时,他在市集上用身上所有的银子买下的。别说在皇宫里不值钱了,就是寻常大户人家也看不上眼,可陆渊偏偏就带了十三年。
沈言握紧了玉佩,陆渊……十三年都没有摘下,你怎么这次偏偏摘下了呢……
不对!
沈言将眼角的水汽眨掉,仔细看着玉佩用手摸了又摸。
“陛下一人在客栈时,你们在何处?!”
“所有暗卫都被主子派出去了,本来是属下在主子身边,可主子突然看见了一个可疑的人便让属下追了出去。”
“可疑的人?”沈言猛地睁大了眼睛,“可是规王没有死?”
“是,因为我们找到的规王尸体是被烧死的,面目全非,我们是靠衣着辨认……”
“人都被烧死了!衣服怎么可能是完好的?!”沈言气得咬牙,暗卫也惭愧地不敢反驳,只是继续道:“主子确认了尸体,说肩背上少了一道伤疤,尸体是别的人。”
“金蝉脱壳!好一招金蝉脱壳。”沈言抿起了唇,“你去备马。”
“什么?!”暗卫猛地抬头,他这么急忙赶回来便是知道要大朝会,一定要告知沈总管做好应对之策,可沈言这是……要跟他一起走?
沈言撑起自己的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将玉佩揣到了自己的怀中。
这是陆渊留给自己的信息,他必须去。
“可公公,这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