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兼正想打个原场,却被对面喝到兴头的吴三思制止了:“经验之谈,别劝。”
“可……”
吴三思见陆兼不明白,也懒得再管,干脆转头专心投喂自家娘子。小孩子嘛,吃一堑才能长一智。
陆兼斟了一杯酒,凑到父皇那边,刚想开口便听见陆渊不满道——“胡说,酒怎么可能比我甜?”
然后他听见了总管的回应——“是我说错了,爷比月饼还甜。”
刚吃完两块月饼的陆兼突然觉得腮帮子有点疼,父皇……这是有甜?
……
喝到最后,吴家那小两口已经先离开了,其余的人也都抱着酒坛醉倒在了桌上。
“爹、娘……”陆兼喃喃道,“我怎么觉得这宫外的月亮要更圆一点呢?”
没有喝酒的孙明绾只是含着笑看着他,又看着陆兼拉着自己的手嘀咕道:“明绾,若我有一天这手沾满鲜血……”
孙明绾回握回去,用自己的小手把他的大掌包了起来:“不管沾了什么,我都同夫君一道。”
“兼儿这是……”
“喊你。”陆渊揽着沈言的肩膀,“他胆子小,不敢当面喊。”
沈言也不知因为酒还是因为别的,脸红了一片。
“这点他不如我,我胆子大些……”陆渊用鼻尖蹭了蹭沈言宛如红玛瑙的耳垂,“夫人。”
沈言靠在陆渊的宽厚的肩膀,轻笑道:“真好,爷,比我从前想的还要好。”
“那便一直好下去。”陆渊勾了勾沈言的小指,他对他的阿言许下的诺言,从不作伪。
而程煜和夏子榆则是对碰了一杯酒,没有说什么,但是一切皆在不言之中。
此月此景,愿与君共赏至白头。
二二七、与君同
仁顺四年,孙皇后诞下一子一女,乃龙凤呈祥之兆,帝大喜。
仁顺五年,皇长子皇长女抓周之际,皇上册封嫡长子为皇太子,嫡长女为安平公主。
这个普天同庆的时刻,在南方的一个普通的小镇上,沈言却头疼地翻着古籍。
看着写满了字的纸,沈言无奈求助道:“爷,我读书少,你来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