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忠友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孔德民就坐在炕上,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悲伤。
因为死者年轻,再说甘建成的身份摆在那里,也不能大操大办,但是来随礼的人可是不少。有一部分是以前有关系的,红白喜事有来往的,还有就是单位的,都是上了两份礼的,一分是甘建成的一分是给孔德民上的。
孟秀芬的同事也来了很多。但是也就是一天就结束了,也没有请吹鼓手,只是放的哀乐。
下午的时候卡车拉着他们一家人回了村里。
孔忠友已经找人挖了坑。还请了吹鼓手,这是在他离开的时候,儿子交代的。
晚上人也埋上了。孟秀芬抱着孩子留下来了。没有跟着卡车一起离开,小轿车也开过来了。
田淑兰陪着她坐在炕上。“亲家,节哀。”
“亲家,你说这玉静将来以后怎么办?”
“妈,我不结婚了,至少近几年不会,也尽量守着淑玲。”孔德民突然保证。
“好,委屈你了德民,我就是不想咱们玉静将来受委屈。
亲家,孩子我抱回去了,你先忙着地里的活。”
“亲家,你不是得上班?”
“歇一阵再说,我感觉淑玲带走了我所有的的精气神。”
吃完晚饭,孔德民开车,一家人离开了。
“德民,你和玉静就住在家里吧。”孟淑芬开口。
“对,就住在家里,这样玉静也能被照顾的好。”甘建成也这样说。
“行,我也不放心你们两位的身体,就是别影响到你们就行。”孔德民沙哑着嗓子说。
“瞎说什么?咱们是一家人,虽然淑玲去世了,但是你还是我们的半个儿子。”孟秀芬说。
一家人到家后,孔德民自动的生炉子,烧火,看着他的动作,甘家两口子都挺满意的。
晚上孔德民躺在被窝。这才有精力想发生的事。
那天早上自己确实没有注意甘淑玲,但是绝对是活的,这个和自己没关系了。是她的身体不行。
自己现在必须哄着甘家人了。本来还觉得这是几年后的事,现在自己羽翼还不丰满,其实也不错,有人管着吃穿,孩子还有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