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儿笑了笑,并不走,道:“这个,蔚公子啊,还有件事。”
蔚成碧道:“嗯?怎么了?”
鸨儿指指偷香窃玉,道:“我们如意楼的规矩,但凡女眷,都不能进去的。”
蔚成碧皱眉,道:“这两个是我朋友的侍女,又不是来捉奸的,你怕什么。”
鸨儿道:“这……话不是这么说啊,规矩总是规矩,再说了,这两位姑娘生得这样俏,进去后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调戏了可怎么是好?蔚公子还请谅解我们啊,还是请这两位姑娘回了吧。”
这倒也是啊……偷香窃玉若是被人动手动脚可怎么好,他们虽然不怕,可闹出点什么事,好心情就毁了。
可鸨儿和蔚成碧哪里知道,偷香窃玉可也是此间出身呢。
她俩互视一眼,巧笑道:“这位姐姐大可放心,我们姐妹也不是良家出身,对这地方,熟悉得很。”她们可是也想进去看看,这青州的第一妓馆,和天嘉的第一妓馆,孰上孰下呢。
鸨儿愕然。
蔚成碧不耐的道:“好了好了,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鸨儿哑口无言,人家都不在意了,你还能说什么,只好打起精神,将这行人迎了进去。
第三十八章
这个青州第一妓馆,还是有点意思的,至少它的装潢就和别处十分不同,还有屋内的摆设。那些新奇的、大家叫不出名字的玩意儿,应该是商人们从外族买来的。
鸨儿领着他们往楼上走,边走边给介绍,道:“每日初一十五,本店的梅卡嘉小姐都会登台献艺,等会儿几位可以将雅间面内的窗户打开,看一楼台上的表演。”
其实韩雁起问过蔚成碧,那个蛮族妞儿的舞蹈真的那么好么。蔚成碧说,其实好确实是好的,但也没好到天上去,至少比她跳得好的,这世上绝对还有的是,她不过占了个新奇的模样,不然也不会不占花魁一名了。
所以韩雁起对梅卡嘉的好奇心反而比之前要轻了些。
他边走边打量这里,问道:“你们这儿的姑娘,有什么擅长的活儿?”
鸨儿心领神会,含笑道:“我们如意楼的姑娘,个个如意,这手上功夫和后庭路子,可是顶好顶好的。”
明盛兰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道:“后……后庭?”没听错吧?这里不是妓馆么?
鸨儿镇定的道:“这位客官怕是不常逛妓馆的吧?”
明盛兰尴尬的道:“对。”
“那就难怪了,”鸨儿的意思是,难怪你这么少见多怪了,她道:“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嘛,那些小倌们用的不就是后面,这个,小倌可以的,我们姑娘都可以,小倌不可以的,我们姑娘也可以。”
明盛兰嘴角抽了抽,不说话了。
这东西……出现的真正原因不会是妓馆和小倌馆抢生意吧……
齐小白忽然道:“那小倌能上女人,你们姑娘也可以吗?”
鸨儿淡定的看了齐小白一眼,他这分明就是在胡搅蛮缠,哪有小倌上女人的,不过鸨儿还是正正经经的回答了,道:“角先生我们如意楼常年备着,有想磨镜的小姐可以直接唤人上门。”
齐小白一噎,也完败了。
偷香窃玉相视一眼,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她们在金桥宵的培养下,对鸨儿这种回答技巧也是十分熟悉的。
韩雁起饶有兴味的听着,他早知道明盛兰和齐小白赢不了,这鸨儿一看就是风尘中打滚多年的,这种话题上,哪里是他们能说得过的。
到了雅间,鸨儿一拍手,两个手脚伶俐相貌俊俏的小婢端了茶果来,又垂手侍立在一旁。鸨儿笑道:“除了蔚公子,几位都是头回来,这姑娘,是我替几位叫,还是让她们来让几位选?”
齐小白道:“把花魁叫来。”
鸨儿一愕,想这个人是不是没上过妓馆啊,以为花魁是随随便便就能见的么,道:“客官,我们如意楼的花魁,见客是有规矩的。”
齐小白从来没守过什么规矩,懒洋洋的道:“什么规矩啊,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