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青源撑起身子下床,晃着脑袋找了半天,“哎,我的柺杖呢?”
阙思明道,“没见到,肯定没给你带过来,找到阿育再说吧。”
进宝见阙思明扶着阙青源站起来,才发现他一只腿是跛的。
阙青源叹了口气,只好重新坐下来,“师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探听到有邬氏之人在这附近出没过,就追了过来。”
“爹不是不让你擅自行动吗,万一碰上郁明镜怎么办。”
“哪那么容易碰上,我想找他还找不到呢,碰上更好。”
“你又说这种话,碰上郁明镜是躲为上策,你不要意气用事。”
“师兄,你真啰嗦。”
阙青源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师兄是为你好。”他摸了摸阙思明的衣袖,“受伤没有?”
“当然没有。”
阙青源柔声道,“什么时候回家?爹很想你的,师兄也很想你。”
阙思明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我欠了苏胤人情,答应他要把人治好,最快也要今年夏天吧。”
“恩,受人之托,确实要忠人之事,有碰上什么困难吗,要师兄帮你吗?”
“不用,师兄你出来一趟不方便,没事就别往外跑。”
“我天天呆在家,憋的难受,你又不在,实在太无趣了。”
“等我把这边的事办完了就回去陪你们,师父呢?近来身体如何?”
“爹还是老样子,就是脾气越来越大了,眼里全是毛病。”说完轻声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影响的,越来越难伺候了。”
阙思明佯怒道,“胡说,我哪里难伺候了。”
两人就这么家长里短的聊了起来。
阙家的下人把邬氏的人带下去审讯了,屋子里就剩进宝一人,站在一边,很是尴尬。
听他们谈话的意思,这个阙青源应该是阙思明的师父阙临裴的儿子了,他还从来没见过阙思明跟任何人这么和颜悦色的样子,既不刻薄,也不恶毒,更不咄咄逼人,原来他跟亲近的人在一起,是这个样子的。
进宝看俩人久别重逢聊的眉飞色舞的样子,觉得阙思明这样带着温和的表情,比他见过的任何时候,都好看多了。
两人正聊着,一个下属进了来,手里拿着一张信笺。
“大少爷,二少爷,这是从邬氏的人身上搜出来的。”
阙思明接过来,摊开看了看,然后露出一个阴寒的笑容,“黄响的死期快到了。”
阙青源也拿过来瞄了几眼,叹口气道,“师弟很快就可以为岳将军报仇了。”
阙思明笑道,“这次收获颇丰,不仅截到了黄响向郁明镜求救的信,最要紧的是救了师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下属插嘴道,“小人盘问过了,那些人是在给郁明镜送信的路上,在附近偶然听到药谷的大公子在外行医,于是顺路劫持了大少爷,想送给郁明镜邀功,但是关于郁明镜的下落,他们死活都不肯说。”
“带回大理的驻地,想法子让他们吐出来,注意别弄死了,也谨防他们自我了断。”
“是。”
阙青源道,“师弟,你几时回大理?能不能多陪陪师兄几天?”
阙思明看了进宝一眼,摇头道,“大理还有事要办,在这边不便多留,要不师兄跟我回大理住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