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刻,高守出手一把扣住来人的手腕。
一股血腥在他二人之间游荡。
日光下,那人淡淡的影投在高守光溜溜的身上。
高守肃杀的情怀,一下被打破。
只因,手的主人,有一张喜感的脸。
喜感的脸在微呀后,露出记嗤笑,眼渐渐笑成一条浅细的缝。
这是谛听第二次见到高守,而高守依旧光着。
谛听上下打量赤条条的高守,最后落点在他下身。
“你不仅腰身很好,那里也很雄伟,很好很好。”谛听的眼也弯成了两条。
高守脸色瞬间比原先更白。他立刻松开抓谛听的手,撩起带血的床单,掩住自己的要害。
“看什么看!?莫涯呢?”
“你杀人了。”谛听无视高守的心虚,指床上没眼睛的尸体。
“不是我!”
“就是你。”
“真不是我,你可以带我去见官。”他高守不怕的,他是清白的。
“你搞了男人。”谛听又指。
“我没有!”他真是清白的,绝对的清白,因为他有不得不清白的理由。
谛听俯下身,仔细瞧了瞧尸体,侧目,好脾气地退开一步。
“我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啥?”
谛听笑容灿烂,“好消息是你没有杀人,不用见官了。”
“啊?”高守彻底迟钝了。
“坏消息是你搞的这只,不是人。”
“我没有搞……”高守还没辩解完,眼角余光就发现身旁的尸体化出一道青烟,烟散尽,眼前的人尸变成了狐尸。
“你……你用了什么妖法!”高守一手捏床单,一手想抓谛听,不料扑空,屁股朝天脸朝地,掉下了床。
谛听望望高守的翘臀,闲闲道:“他本来就是只狐精。说不准想色诱你,能得到什么。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罢了。”
高守卷裹脏兮兮的床单,怒视谛听。
“好了,我要找的东西似乎不在这里,在下告辞。”谛听努力从鼻孔擤出细沙,冲地上的高守抱拳。
“你不能走,”高守真急了,扑过去抱住谛听的大腿,“只有你能证明他变成了狐狸!”他不可能拎着只没眼睛的死狐狸跑去衙门,说这个就是夜里陪他喝酒的男人。
死的不是人,是只妖,这,这,这——谁会信啊!
只有谛听能证明他不是胡说。
谛听一愣,蹲下身,与高守目光平视,然后,他那喜感眼眉优雅地一弯,悠然地靠近高守,对着高守亲昵地一舔。
高守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