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春抄 殿前欢 1455 字 4个月前

夜深了,人终于散去。

莫涯则拉住那嗔笑呵呵地问:“你师兄认得那个‘绸’。”

“认得。”

“是……他相好?”

“啊?”那嗔愣住了。

“男的么?”

那嗔连连摇头。

“女的?”

那嗔摆手。

“难道是人妖,不男不女?”莫涯嗤了一声,算是在笑。有点意思了。

“是可以说不男不女,”那嗔挠挠光头,“否则怎么说是绸呢!”

绸——白日为兽,夜里化人形。血肉之躯,却雌雄不论,唯王者能雌化,拥有生育下一代的权利。

莫涯扬起眉,他想起来了。

《白泽图》里有说。

似乎有点麻烦。

莫涯歪头想了想,最后皱眉。

自己,是不是太看得起那绪了。

“哥哥……”那嗔见莫涯脸色不大好看,打岔问道,“你不舒服?”

莫涯捏捏小那嗔的脸:“好像是有点胃酸。不过,没事。哥准备去找皇帝评理,要出门几天,告诉你师哥,不必担心。”

说走就走,莫涯永不回头。

那嗔郁郁,这年头,为啥谁都不爱带盘缠?

随即,小和尚顿悟,世间,人各有志。

翌日清早,白泽低头在河边用找树蛹,喂鸟笼里的画眉:“这么说,莫涯去一人做事一人当了?”

“应该是。”椴会静坐一旁,面无表情。

“你又打算跟去?”

椴会别接话。

白泽极浅极浅地笑起:“我允你来,是让你撮合他们,不是让你来插足的。谛听这事,我已经破例帮你为之,却再没有下次。别再儿女情长般地搅局了,而且,痴情这东西,你,不适合。”

“……”

白泽目光悠闲扫过椴会,态度倨傲:“你说是不,貔貅?”最最要命的一句。

椴会感觉对方的话,如利剑一般凛然,直接洞穿灵魂,令他不能随意动弹。

须臾,椴会露笑:“我都趁机对那绪用了春药,可惜没有得逞,这个和尚非常难弄,你确定他将来会心甘情愿地做那事?”

白泽停下,不找虫蛹了,直接放下鸟笼,将笼门打开,紧接自己猛地转身,闷头扎进冰冷的河水深处,久久不肯抬头。

河边的椴会也不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