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温枫懂了,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木屋里面。不愧是给云长流当了快二十年近侍的人,就这么语无伦次的话,居然真能叫他猜出发生了什么来。
“教主息怒……护法那人脑子有毛病的。”
温近侍遂无奈地扶着教主的手臂,内心默默道虽然您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伤势未愈,您就容忍着些。”
云长流余怒未消,按了按眉心。他当然不能冲关无绝发火,也就跑出来对着温枫发泄两句罢了。
只是真没想到,关无绝居然存了那样的心思,自甘舍弃尊贵无双的护法之职,做个以色侍人的后室侍君……
思来想去,云长流终究只能悠悠一叹,“罢了,他爱怎样胡作非为也都随他,本座给看严实了便是。”
哪怕无绝是真的想做一介侍君,他也要叫他地位尊同烛阴教教主夫人,与他并肩坐看这赤川水神烈山之浩荡无双。
……
随后,那一辆马车还是载着教主与护法两人,在烂漫春光中转回了息风城养心殿。
归途,关无绝笑着对云长流说道,今年花期已误,幸有来年可盼新苞。
就是这一刻,云长流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初遇阿苦还没多长时间。有一天小药人拿了两册话本子给他看,讲的是位姓金的公子和位姓玉的姑娘的虐恋情深。
那故事的最后一句写道:“此情不问旧尘,只盼来日花月。”
一切的误会都得以澄清,一切的隐瞒都得以剖白,一切的心念都得以陈述。
就此,十年的阴差阳错,总算尘埃落定。
当然,小插曲还是有的。
是日午后,趁关无绝睡下,温枫悄悄地问他主子:“……不过教主,您真的知道护法说的,咳咳……侍寝,是什么意思么?其实不是指一起睡觉……”
云长流似乎有些难为情,扭过脸去,小幅度地点点头,“……嗯。”
温枫大惊:“真的!?护法他他他给您讲了!!?”
教主道:“未曾,本座不能自己查么?”
温枫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等等,您从……哪里查的……”
“信堂。有何不妥?”
温枫:“………………”
有问题问信堂,似乎没毛病。
……个屁。
也亏得这一届信堂堂主是花挽挽姐姐,要是落得个鬼门薛独行那种铁面无私的老古板,要负责给他家不食人间烟火的年轻教主搜罗春宫图什么的……
那景象,实在要美的没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