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屋子里逐渐暖起来,那股腥气也越来越重,小战的手颤抖把手,伸进被里摸向小四的身下,血好像越来越多,被褥都已经湿了。
小战站起身就往外跑,他要救小四找人来救小四,小战现在已经顾不上孩子了,他好怕小四有事,小四留了好多血,他好怕小四会像爹那样离开……
小战心急火燎的跑到门口,正好跟走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小战抬起头看见的是熟悉的面孔。撞上小战的不是别人是被白尧搬来的救兵,夏勇。
夏勇不悦的看着小战,他听说白尧说,小战听见那些风言风语,失去理智气冲冲的去找小四的时候,就气不打一处来,难道自家的哥儿在他心里,就是一个那么随便的人?火冒三丈的往家赶,在门口就跟小战撞上了,还来不及说什么训斥的话,就便被小战那一身血污震住,心里充满了伸手揪住小战的衣领,“你这个臭小子,你对小四做了什么?小四怎么了?”
小战空洞的眼睛没有聚光,还处于混沌状态的脑子,也顾不上看夏勇的脸色,也没听见夏勇的怒喊,只看到了夏勇身后气喘吁吁的白尧,小战猛地推开夏勇伸手拽住白尧的前襟,就往屋里撤,“啊尧,啊尧快快,小四,小四流了好多血,你快去看看……”
白尧被小战拉的一个踉跄,勉勉强强站稳了,被小战又拉了一个踉跄,白尧觉得自己是双脚腾空,被小战拉的直飘进小四的房间……
夏勇看着小战扯着白尧进了屋,皱了皱眉也跟了进去,到底还是救人要紧,什么帐都可以事后再算。
白尧胆战心惊的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小战扔在了小四的火炕前面,按着脑袋往小四身边凑,“你快看看小四,你快,看看他……”
白尧哀怨的痛叫了一声,“我说将军你快放开我,我才能给小四哥儿看病啊!你再按下去,就待先救我了!”
小战愣了一下忙松了手,还是催促了一句,“你快看看小四,小四身上好凉!”
白尧一得自由,请喘了一下,俯下身查看了一眼小四的脸色,伸手翻看小四的眼皮眼珠,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道出一颗褐色的药丸喂到小四的嘴里,看着小四咽下去,才算松了一口气伸手拿过小四的手腕,细细的诊断,只一会眉头就锁在了一起,脸色也变了。
小战看着白尧变了脸色,焦急的问:“小四是不是很严重,你说啊!小四到底怎么了!”
白尧抬起头本来想大骂小战几句的,看着他急成那样,便压下那口怒气,掀开小四的被子看了一眼,皱眉道:“动了胎气,血流的很多,不知道能不能抱住孩子,你先出去,找夏阿爸他们过来帮忙,好好给小四检查一遍,我才能知道用什么药……”用药还管不管用,后一句话白尧没说出口,只催促着小战快去找人……
“好,我这就去!”小战应了一声,转身就看见夏勇站在门口,一脸的煞气,小战没来由的一阵心虚,皱了皱眉还是朝门外跑了出去……
夏勇瞟了一眼跑出去的小战,走到小四的床前,看着小四白的发青的脸,心疼的皱了皱眉头,冲白尧道:“小四,怎么样,会不会有事?”
白尧抬起头看了夏勇一眼,“我不是产夫没有什么把握,但是握着有药只要小四产门没开,他和孩子应该都没事,要是,孩子……”白尧看着夏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住了口,没在说下去。
才说完话,小战就带着两个夏家阿爸和李家阿爸回了过来,李家阿爸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看,就心里有了数,忙叫夏勇去找自家夫君。
白尧马上出声,表明身份。
李佳在李家阿爸,掀被子的时候看到小四在流血,虽然不如李家阿爸那么专业,也生了小四他们四兄弟,多少还是有些经验,忙转身把小战和夏勇推了出去,让夏勇去烧热水……
夏勇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无视了小战,转身到柴火堆那抱了柴火,进了厨房……
小战呆滞的站在门口,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院子里静的吓人,听得到沉重的呼吸声,小战侧耳,想要听小四的动静,却有什么都听不见,小四满身血污的样子却频频的在眼前闪过,他不知道小四有了身孕,他要是知道,他就不会不顾小四的身体扯着他疾走,还摇他,吼他,小四和孩子要是,自己一定会疯掉……
小战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这期间,李佳推开门走了出来,身上都是红色的般般点点,看也不看自己擦身而过走到了厨房,断了一碰热水,又回了屋子,门再打开的的时候,李佳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来,小战看的浑身一软,险些坐在地上,他看过很多血流成河的场面,已经看到了麻木不仁的地步了,但是这一次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流血,小战觉得连灵魂都开始颤抖……
小战双眼无神的站在原地,看着从身边李佳来回进出了几次,进去时候的清水,出来都变成了让人心碎的颜色,他从没感觉时间这么慢过,……
好像过了好久好久,门再次打开一身狼狈的三个人,一起从小四的屋子走了出来,小战忙走上前拉住白尧的手,急切的询问,“小四怎么样?”
“小四哥儿失血过多,身体因为害喜眼中很虚弱,”白尧长出一口气,摇摇头,“我已经尽力了,孩子能不能保住,就看那颗药的药力够不够了……”
小战抬起头看向小四的房门,就要往里面冲,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站住!”夏勇怒喝着,走到小战身后。
小战顿住身形,转身看向夏勇,惭愧的低下头。
一眼抛出家门几步,“岳父,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夏勇怒喝打断小战的话,“我当不起你那两个字,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知我知,你既然违背了,做不到!现在就从我家里滚出去,小四跟你再无关系,滚!”
“夏伯伯!我我……”小战抬起头直视夏勇的眼睛,“我知道我太冲动了,我错了,你让我进去看看小四,我只想进去看看小四……”
“你这个混蛋,你把小四害成那样你还有脸说要见他!你……”夏勇瞪圆了眼睛看着小战,抑制不住怒火想要对小战动手,却被李佳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