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一瞬,工藤优作就捏着下巴,把情况猜测的不离十。
——白川悠被他背后的组织针对,甚至遭到肃清。
对此,工藤优作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白川悠这样本质的人,一旦不收敛本性,不受约束,随心所欲起来,很容易就会遭到集体的排斥。
工藤优作思考着,好一阵后才问:“白川先生,你……”
他本来想问,你到底知道多少,关于这次你们组织的行动。
但话到嘴边,他又觉得问的太直白。
……把问题摆到明面上,对方也许压根不会回答。
至少凭两人现在的关系,白川悠还不可能对他直接说出,关于那个组织的明面情报。
就算两人内心都互相心知肚明……但有些东西,是看破不说破的。
主动跟他说出那个组织的情报,不就变相等于白川悠自己认罪,承认自己是犯罪组织的一员么?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
关于组织这些情报,无关人士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
跟白川悠走的太近,若是对方有一天失败于内部争斗,临别之际吐露出所有情报,那么自己的立场也会非常危险。
——举例来说,白川悠就像是呼啸的台风,就算本身并不想攻击别人,但别人靠的太近也会遭殃。
思及此处,工藤优作脸色没变,但却不留痕迹的改口:“你……这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闻言,白川悠眯起眼睛,笑着回答:
“哎呀,别的不需要帮忙……优作先生找个机会,把案子漂漂亮亮解决了就行。”
“……至于刚刚说的那部分,我会如他们所愿,随便应付一下的,不用担心,更不需要您老人家插手。”
无所谓似的朝他摆摆手。
白川悠的语气相当轻快,仿佛在与快乐共舞,刻意期待着有人想对他下毒手一样。
三言两语间,既带着小孩子般纯真爽朗的语气,又给人一种城府极深,难以捉摸的感觉。
就像是一个看不透的矛盾体。
这种难言的矛盾,让工藤优作面色复杂,沉默良久。
等到白川悠向他打过招呼,越过他,准备离开仓库时。
工藤优作突然毫无征兆的沉声开口:
“白川先生……”
“我觉得……想要回头,就趁现在最好。”
“……现在你所露出的眼神,就和那些深陷赌博无法自拔的家伙一样——追求着不合常理的刺激感,并沉浸在这种过程之中。”
如此一针见血的点评……
就仿佛作为人生的前辈,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