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向晚促狭一笑,“要不是又如何?”
明微庭脸一红,未失武功前他武功一般,但轻功一流,只这点能胜过花潮色。并且若是在逼仄的室内或是相距太近,又是两说了。
舒向晚不过调侃一下他,见他反应可爱,又道:“日后换回身体,我自教你剑法,总不会毫无应对之力。”
明微庭恹恹的道:“得了吧,你自觉剑法可及我伯父。”
舒向晚思索片刻,道:“败在经验。”
不错,若论天分舒向晚和花潮色都绝不输于杨意,但在双方都是天纵奇才的情况下,多了那许多年经验的杨意自然更胜一筹。
明微庭也赞同道:“不错,你与我伯父年轻时倒在伯仲之间,我自习武起,就由家中数位长辈一同教习武艺。我伯父正教的我剑法,十几年无一成。”
舒向晚诧异道:“你在我东来阁时剑法练得倒不错啊。”
明微庭赧然道:“也就那点水平,又不是蠢子,才练招式自然不在话下。伯父的剑法我招式用的更熟,只是按他的说法,是剑意全无。对敌之时,怕要被对方的剑意唬得不得拔剑。”
舒向晚一想,也忍不住笑起来,花潮色也教过明微庭自己的得意剑招,白马踏潮,只是他那时使来,确乎有形无意,少了那一份精髓。
明微庭倒也不沮丧,“我也想开了,我是没有习剑天赋的,也犯不着太伤心。”
舒向晚安慰的拍拍他。
明微庭反倒笑了,“而且你也不必安慰我,我是没有习剑天赋,可你的轻功那也是拍马都赶不上我的。”
舒向晚失笑,这倒是,个人有个人的专长和喜好,明微庭虽则学不好剑,日后却有机会成为轻功宗师,是舒向晚这个剑客用自己的想法去看明微庭了。若是舒向晚习剑天赋不好,才要安慰呢。
就在舒向晚要在说笑几句时,耳朵忽然动了动,侧目看向门口。
明微庭尚未察觉,见他如此情形,也猜到是门外有人,屏息看去,猜测是花潮色的可能性十分大。
门外之人确实是花潮色,一大早就来找明微庭了,走至门口几步,脸色忽然凝重,疾走几步抬脚将门踹开,纵跃至房内,拔剑直指床上二人。
花潮色和舒向晚四目相对,一切明了。
花潮色怒气勃发,眉心的朱砂如血,含凶带煞,咬牙切齿,似乎字字都要撕咬下血肉来,“你怎么在这里?”
舒向晚也是剑客,他时刻带着自己的剑,任何一个习武人,都不会让自己的兵器离身的,更不会任由别人用兵器指着自己。他手一抄搭在床边的剑,出鞘横剑,面含微笑,隐藏轻蔑,“花教主有何指教。”
明微庭小心翼翼的道:“他……”
“闭嘴。”花潮色面寒如冰,打断明微庭,“你还想替他说话?放在寻常人家,你就被拉去浸猪笼了。”
刻薄!
花潮色很久没这么刻薄了,明微庭也怒了,暴躁的道:“浸你全家!你凭什么让我浸猪笼,你以为你是谁?我爹都不管我呢,你算个什么!”
一口一个浸猪笼,还让下人叫他主人,他又不是女人!况且这没婚没嫁的,管他和谁上床?如果说方才明微庭还有些愧疚,现在就完全被花潮色自己给扫没了。
花潮色俊脸含煞,“你再说一遍?”
明微庭一下子又给吓到了,没出息的躲在舒向晚身后,“不说,就说一遍,你爱怎样怎样。”
花潮色险些吐血,“我再问一个问题,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说到强迫明微庭胆子又大了起来,带着怨气道:“不是你强迫我的么!”
花潮色一愣,怔愣一下,神色间竟带上一些愧疚,继而更加愤怒,“是他乘虚而入?”
舒向晚接道:“花教主何出此言,我们可是两情相悦。”
花潮色睥睨他,不屑的道:“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