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潮色和舒向晚脸色都凝重起来,“最后一面……”
大长老:“这话说得虽不好听,但你们应当也知道,他情况实在不容乐观,一错再错,我一介凡夫,也无力回天啊。”
花潮色一言不发的走到了床边。
舒向晚则转身往门外走。
“你去哪里?”花潮色头也不回,开口问道。
舒向晚:“下山,我去报信,让他们再快点。”
舒向晚是想把这个消息通知给他们,也好让他们早些上来,做最坏的打算,见最后一面。
花潮色自然猜到他心中所想,心中无比烦闷,“你觉得他一定会死对吧?现在就赶着让他家人来,真是思虑周全啊。”
舒向晚冷静的道;“花教主过虑了,万一他们手中有救人的方子呢?”
花潮色:“他们是去找换魂的方子的!”怎么会有救人的方子?怎么会呢?
舒向晚一阵静默。
花潮色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你不要去了。”
舒向晚默默转身,走了回来。
花潮色:“你我虽不和,但此时……”他偏了偏头,说不下去了。
舒向晚也苦笑一下,“无论有多少心机,人死了,也算不了了,我还在算最恰当的处理方法做什么呢。我现在还有些不相信,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就……”
花潮色握住明微庭一只手,“难道我就相信得了吗,我还不相信我会喜欢一个小无赖呢。木已成舟,现在不信也得信了。”
舒向晚低笑道:“从来世事难料,纵然花教主纵横江湖多年,也无法事事如意。”
花潮色淡淡道:“你又何尝不是呢。”
舒向晚轻轻摇了摇头,有点苦涩的道:“舒某不比花教主,正气阁暗潮汹涌,我自幼在那摸爬滚打,所受挫折,不知几多,只是未曾想到这一劫。”
花潮色是魔教上任教主的亲传弟子,在继承一方面,确实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而舒向晚却是自己爬到这个位置的,可不管二人有多大的不同,此时他们确实都栽在一个人身上。
陷入昏迷的明微庭对两人种种心情表现,却是毫无所知。
花潮色和舒向晚相对无言,对坐良久。
这一夜显得特别长,黎明就好像过了一百年才到来一般。
旭日东升之时,杨意一人到了魔教,他一进来就发现气氛有些异常,不等众人开口,便径直问道:“是不是微庭出事了?”
大长老黯然点头。
即便以杨意那泰山压顶也面不变色的镇定,此时脸色也微变,“我正是担心事情拖久了有变才独自赶在前面回来,没想到还是……他现在怎么样了?”
大长老道:“昏迷中。”
杨意看向花潮色和舒向晚两人。
花潮色沉声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抱着希望道:“他父亲此行可有收获?”
杨意低声道:“天意弄人……”
舒向晚眸光一闪,察觉到杨意虽然低声叹息着,但神色却似是放松了,忙问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