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显得特别长,黎明就好像过了一百年才到来一般。
旭日东升之时,杨意一人到了魔教,他一进来就发现气氛有些异常,不等众人开口,便径直问道:是不是微庭出事了?
大长老黯然点头。
即便以杨意那泰山压顶也面不变色的镇定,此时脸色也微变,我正是担心事情拖久了有变才独自赶在前面回来,没想到还是他现在怎么样了?
大长老道:昏迷中。
杨意看向花潮色和舒向晚两人。
花潮色沉声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抱着希望道:他父亲此行可有收获?
杨意低声道:天意弄人
舒向晚眸光一闪,察觉到杨意虽然低声叹息着,但神色却似是放松了,忙问道:愿闻其详?
杨意又恢复了那张面瘫脸,道:无碍,不会有生命危险,但醒来后恐怕不得安宁了。我们此次已经求到了移魂之法,正需要那草,却万万不得服用。移魂之法不说,那草名已不可考,但据说作用是为幼年麒麟培元固神,他一个想移魂之人,吃了这等草药,怎么还回得去。现在陷入昏迷恐怕是肉身与元神在完全融合,何时会醒来我也不知道了。
虚惊一场,加之这样的答案,花潮色和舒向晚二人顿时哭笑不得。
舒向晚喃喃道:这醒来还不知该怎么埋怨我们了
花潮色松了口气之余,想到自己遭的罪,不由面目扭曲道:自作孽,不可活!
大长老捻着胡子笑道:这也不知算好事还是坏事,以后咱们教里恐怕得随时防备着走水啦。
舒向晚琢磨了一下,笑道:这事儿何劳贵教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