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见他们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哭着就扑到他们脚边,“官爷,官爷您快管管吧,要打死人了啊!”
见她一个女人家的哭得可怜,他们抬眼看了看,正见一个衣着光鲜的俊俏公子踩着一个庄稼汉,“呦,这是当街行凶呢?”
“官爷,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打我家相公,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有捕快在,女人就有了底气,直接先把过错推到对方身上。
领头的捕快听罢她的话,仔细打量了番那打人的公子,看着像是个有钱的,就是瞅着眼生,也不知能不能招惹,为了避免踢到铁板,他说话也没那么不客气,“我说这位,麻烦先把人给松开吧,不然我们兄弟几个可要抓人了!”
“你还不快把人放开!”有人给自己撑腰,那个女人就得意了起来,指着他就让他放人。
祁越扫了她一眼,冷冷一笑,脚下一个使力,就听“咔嚓”的骨裂声伴着男人的惨叫在耳朵边响起,他这才撤回脚,道:“放了。”
“啊!”女人发出一声惊呼,赶紧回到男人身边,只见人已经疼晕了过去,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官爷,他当着你们的面行凶,快把他抓起来!”
捕快的面子有些挂不住,都让他放人了,竟然还敢动手,是当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吗?他手一按刀柄,“你这人……”
“尤捕头!”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有人在旁边叫他,他一扭头就看见郑家的大少爷郑越风,有些意外,“郑少爷?”
郑越风持着扇子走到他跟前,一拱手,道:“这个是我的朋友,事情怕是有些误会。”
竟然是郑家少爷的朋友?尤捕头把刀收回去,和缓了脸色,“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是不甚清楚,但既然是郑少爷的朋友,想来也是真的有误会。”
郑越风举着折扇凑近他,在他耳边轻了几句。
尤捕头听罢,就瞅了一眼脸上有些担心的何凌,长的当真是美艳,怪不得会招来这般的登徒子,那俊俏公子这般恼怒也就能理解了,他要有这么个夫郎,也舍不得别人碰上一指头!
他立马横眉立目的指着那女人,怒道:“好你个妇人,竟敢欺瞒本官爷,是想吃牢饭不成!
在他们两个很熟捻的说话时,女人就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现下被训斥,更是吓得缩了肩膀,“不敢不敢,民妇不敢!”
见她没有多纠缠,他们几个大男人也懒得跟个女人计较,对她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
“几位得空就去宴月楼吃酒,记在我帐上!”郑越风摇着扇子对他们一颌首,本来是想塞银锭子过去的,奈何他没拿钱袋。
“郑少爷客气了,这本就是我们该做的!”尤捕头对着他一抱拳,心里挺乐呵,这宴月楼的菜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吃到的,贵得很!
互相恭维了几句,几个捕快就告辞离开了,他们本就是出来巡逻的,正事儿还是得干。
“祁公子,您可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当着捕快的面也敢动手!”郑越风摇着扇子回到几人身边,出言调侃。
拍着何凌的腰安抚的祁越闻言,勾唇一笑,“不是有郑公子在吗,我有何好怕的!”
郑越风一噎,真是利用他利用的理所当然,跟这人结交,他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许华还是头回见到这样的郑越风,意气风发,游刃有余,跟他在古水村看到的一点也不一样,看起来非常的可靠,但是同时也让他明白他们的差距有多么大,他垂下眸子,莫名的有些失落。
“华哥儿,我们走吧!”
陷入思绪的人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聊完了,直到郑越风站在他跟前,对他伸出手,才回过神来。
许华看着又对自己笑得傻傻的人,突然有种不可思议的想法,这个人对他……是不是有些不一样?他是不是对自己……他被自己心里面的念头给震住了!
“华哥儿,你怎么了?”郑越风皱起眉,见他的眼神呆呆的,有些担心,莫不是被方才的情况吓到了?
许华对上他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为了判断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他咬了咬嘴唇,犹豫着伸出手,没有拽住他的衣袖,而是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那一刻,郑越风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反应迅速的把那只手握住,一点后悔的机会都不给他,笑的露出一排牙齿,像抓住了什么珍宝!
这般的反应,若许华还看不出他的心意,那他便不是木头而是石头了!他的心“砰砰”的跳的很快,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的脸,怎么就会,喜欢他呢?
“看来离成事不远了!”祁越揽着何凌,低头对着他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