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抓住他的手握着,安抚的捏了捏,看着不开窍的新郎官勾起嘴角,“我在盒底放了使用的方法,郑公子可莫要忘了看。”
看看何凌红彤彤的脸,再看看手里的木匣子,郑越风好似突然懂了什么,迅速把匣子塞进袖中,笑的没了眼睛,“祁公子,你这礼甚合我心意,多谢多谢。”
他们这你来我往的,郑老爷哪里不明白,他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声,便道:“来来来,莫要在门口站着了,快快里面请!”
郑越风招来康元将两人带进了门去安置,手探入袖中摸摸那匣子,心里开始止不住的冒出遐思,头回觉得祁越这人真是不错!
将客人都迎的差不多了,时辰也已到,郑越风便骑上高头大马,喜滋滋的出发前去古水村迎接许华。
祁越二人坐在席间听着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逐渐远去,心里也是为他们高兴,他们眼看着两人从不识到相识,再到相互心悦,能有修成正果的这一日,是再好不过的事。
等到迎亲的队伍再回来时,已近了吉时,郑越风拽着手中的红绸,将蒙了盖头的人从门外牵进来,一脸的得意洋洋。
郑老爷与郑夫人坐在上首,眉目间也尽是喜气,笑吟吟地看着两个孩子拜了堂,乐的怎么也合不拢嘴。
郑月言远远的看见何凌他们坐的那桌,雀跃地溜过来在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何凌哥哥,你们何时回来的?”
“今日刚到,都没来得及回村,直接到这儿来了!”看着小姑娘跟以前一样的跳脱,何凌心中觉得对方可爱。
“你的肚子现在好大了,我能摸摸吗?”郑月言盯着他圆鼓鼓的肚子,抬起手跃跃欲试。
“郑小姐,孩子如今还在我夫郎腹中,你打算往哪儿摸?”祁越伸手将人往自己身边搂了搂,拒绝之心十分明确,他怎么能让人在自己夫郎身上摸来摸去。
郑月言撇撇嘴,把手收了回去,她还是等下次对方不在场的时候再说吧,不然她永远都不会得手。
三人并未聊上几句,一身红衣的郑越风便过来这桌敬酒,看到自家妹子,轻敲了下她的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管我!”郑月言冲他吐了吐舌头,“我就愿意在这儿!”
郑越风无奈地摇摇头不再管她,对另外两人举了杯,道:“祁越,凌哥儿,我与华哥儿能有今日,离不开你们相助,敬你们一杯!”
何凌有孕不能喝酒,祁越代为举杯与对方互敬,共同将其饮下,“华哥儿与我夫郎交情甚好,郑公子可要好好待他。”
“我此生此世定然不负他!”郑越风正了脸色,神情很是坚定。
敬过了酒,他人就去了下一桌,何凌握住祁越的手,柔和了面容,无论是他与相公,还是华哥儿和郑公子,愿他们此生都能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在婚宴之上,人们似乎总是热情高涨,待郑越风终于被放过,能到新房之时,已是飞红了眼角,有了醉意。
他踏进房间里,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规矩的坐在挂了红幔的床上,就忍不住咧开了嘴角,带着酒味坐到他身边,“可是等的心急了?”
对方离的他极近,许华被盖头掩着的脸浮起了薄红,他佯装嫌弃的将人推开些,“离我远一点,身上的味道熏死了。”
郑越风顺着他的力道退开了些,笑的有些傻乎乎的,他起身走到桌边拿起喜秤,又回转到床边,“我要掀盖头了!”
听到他的话,许华有些紧张,他的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没有出声,他怕一开口,颤抖的声音就会出卖他。
秤头轻轻地挑起盖头的一角,而后将整块红布从他头上揭下,郑越风将喜秤放到一边,在他身前蹲下来,凝视着他被一片红色映衬得很是柔和的面容,“华哥儿,你真好看。”
许华只觉得脸上更是烧热,他抬眸瞪了对方一眼,来掩饰心中羞怯,“别说这种话,肉麻死了!”
被他那般含羞带怯的瞪上一眼,郑越风终是忍不住心头的悸动,他伸手将人向下一拽,便覆上了令他肖想已久的唇瓣。
这般突然的举动,让许华僵直了身体,他甚至不敢抬手去碰他,任对方灼热的手掌扣住自己的后劲,与其嘴唇相贴。
郑越风轻含着他的唇,小心地一遍遍允吻,每一次都让他更为上瘾,一点也舍不得分开,只想细细的品尝。
感觉到柔软从自己的唇齿间探入的时候,许华惊的屏住了呼吸,那条作怪的舌在他口中四处乱窜,每每滑过敏感之处,都让他的身体起了种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即欢愉又难受,在对方动作越发激烈的时候,他忍不住一把将人推开,掩着唇侧过脸去,“合卺酒还没有喝!”
正兴起的时候被推开,郑越风有些不满,可看到对方红的欲要滴出血来的脸颊,又很愉悦的笑了笑,他起身走到桌边,提起酒壶将两个酒杯倒满,拿着走回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