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道:“你拳头硬得很,不知道这儿……”说着,脚尖轻轻推开那话儿,对准那软软的一坨,用力踩下去,“——是不是也一样硬。”
惨叫声冲天而起,几乎刺破他的耳膜,夹杂着司徒末声嘶力竭的咒骂:“……恶毒卑鄙……胜之不武……我不服!……”
李承嗣足底用力,靴底儿来回碾压,微微笑道:“我向来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他轻快地将重心完全移到那只脚上,像是在玩什么游戏,“——用不着你服。”
轻微的“噗”的一声,司徒末胯下爆出一团血沫,直接昏死过去。
(未完)
七
李承嗣在客房睡下没多久,便被轻轻的叩门声惊醒。
他无比疲惫,又十分困倦,并不起身,只懒洋洋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响,又合上。
来人脚步沉重,走到床前,再无声息。
承嗣待了片刻,迷迷糊糊几乎要再次入睡,十分不耐,道:“何事?”
却听衣物簌簌轻响,接着地上重重一声,那人声音颤抖:“陛下,臣该死……”
李承嗣将黑巾扯下,借着熹微晨光眯眼看去,袁希一身黑衣,跪伏在床前。
他轻轻吐了口气,一身强撑的力气都散了,缓缓躺了下去。
袁希抬起头来,直挺挺跪在他身边,满脸悔恨,眼里布满血丝;那衣服还是别离那日所着,一身沙尘泥土,背上一道鞭痕几层衣衫尽裂,血迹宛然,可想见当日受伤时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