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片刻,面前一堵木栅墙挡住了去路。这也是方五儿新加的东西,以铁板将树木扎成紧密的栅栏,牢牢钉入地底,如一堵厚实的墙将宽广的城墙横着截为几段,栅墙高耸,木棍顶端削尖,万难翻越,中间开扇小门,用时打开,平时锁紧,用以防备凉军登城后整段城墙迅速沦陷。
身后随侍之人抢上一步,欲为天子开锁,承嗣却摆摆手,示意不用,让他们自去。
他兄弟二人靠在木墙旁,望着南方利齿藤的大营,一时皆未说话。
“……那兔子将军,呸!”
一墙之隔,似乎有几名士兵亦在休息,随口闲聊,承嗣听到利齿藤被提起,心中一动,竖起耳朵。
“……不像咱们孙将军,碰到那位,都是在上面……”
“那是!听说那位在他床上叫得……求饶声能传出去二里地,嘿嘿……”
李承志目瞪口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下意识便要拔剑。
承嗣一手将他的剑按回去,脸颊微红。
他向来没有在性事中忍耐和克制声音的意识,军中营帐简陋,毫无隔音效果,被听到也是正常。
与孙悦有过交媾之事既是事实,他便从未掩饰过,甚至还刻意在人前与孙悦亲近,以示恩宠,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听到有人议论此事虽有些尴尬,却不足以令他动怒。
他微微侧过身子,似乎还想再听些什么,对面的人却话音一转,又道:“不过孙将军这可昏头了,那位哪是能随便招惹的?嘿,看那位最近又有了新人,孙将军怕是要失宠了。”
另一人不服道:“这算什么,孙将军又不是后妃,又不靠那位的‘宠’吃饭……”
先前一人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上过龙床的人,万一厌了,只怕……”
李承嗣啼笑皆非,转头看了看承志。
对面的几个士卒似乎是真心为孙悦担心,又有人道:“别瞎操心了,这还没到那一步呢。”
另一人道:“我看是了。那位新得了那个美人儿,走到哪都带着,前阵子打仗也不肯丢下,这回也是,孙将军都被远远遣开了,美人儿倒抓着不撒手,可惜碰上凉人□□似的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