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别这样。”黑皮红衣男低声说道。
“四弟你不知道,这家伙是个不成器的,他爹是个老秀才,供他一个读书,他从小就混不好好学,后来还跟人赌。把老秀才留下的东西都赌没了,现在连块地都没。”杀猪户把陆沉的家底掀了个底儿朝天,旁边人看陆沉的眼神就变了。
那黑皮红衣男也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陆沉。
陆沉尴尬的笑笑,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穿来的倒霉鬼,别的也不信啊。
抱着鸡朝回走,等到了家,看到一院子的鸟在啄他撒掉的粮食。
陆沉赶跑了鸟,又把鸡关好,细致的捡起粮食,翻腾了几边放到了一个竹筒里。
肚子又开始咕噜噜的响了。
“咯咯咯嗒!”
幸运的是鸡窝那边终于传来了鸡下蛋的声音。
“可惜没公鸡,不然就可以孵小鸡儿了。”陆沉摸着热热的鸡蛋感叹了一声。
“有人么?”外面有人叫呢。
“谁啊?”陆沉怕是还有什么没还清的债找上门,心里虚虚的应了一声。
“是我啊,你花婶子来给你说媒来了。”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这片村最有名的媒人。
“花婶子,你找我作甚?”陆沉不解的问道。
“傻小子,你花婶子可是供奉的报喜鸟,找你是有好事。”花婶子左右看看陆沉这小破院子,嫌弃的眼神扫过院子又落在陆沉尚可的脸上。
“陆沉,婶子问你,你最近可有赌?”花婶子先警惕的问话。
“婶子说笑了,村里都知道我爹给我托梦不让我赌了,我自然不赌了,你不信问问去。”陆沉卖力的洗刷前身的污名。
“那就好,赌可是不能碰。”花婶子又问:“我听说你最近还会给人算账?”
陆沉点头,这是他给自己找的兼职。
“那就是说字儿都还没丢?”花婶子面露喜色的追问道。
“一般的还记得,太深的不行。”陆沉苦笑着说道。
“嗨,那就行,村里能认字儿的可不多。”花婶子拍了下桌子,接着才眼神闪烁的说起了来意。
原来是真给陆沉说媒来了,还是隔了仨村的富户,姓贺的,家里三间大瓦房,一口气生了三个女儿,最后这个是小子,开心了一半发现是个黑皮哥儿。
哥儿小时候黑,长大还黑,而且不似普通哥儿那么细柔,整个高高大大,还被征兵的看上了非要带走参军。
哥儿差点就要去,被他爹打了一顿,离家出走,被一个秀才收留了两天。
回来之后哥儿就说要嫁秀才。
啥都说好了,临门的时候秀才反悔了,还咬定是哥儿非要跟他,自己没碰哥儿一根指头。
不过确实的哥儿的红痣还在,只是到底是在男人家住了两晚上,有些不好看了。
现在还被人退了婚更是落得下成。
“哎哟,你不知道那秀才娘多狠,非说哥儿是个大饭桶,两天吃了她家十天的口粮,还脚臭放屁睡觉打鼾。”花婶子说的就皱起眉来。
“这么厉害,那花婶子你还跟我说。”陆沉听的有趣。
“臭小子,也不看看你这光景,你还挑三拣四呢。”花婶子拍了下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