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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忘提心吊胆了一天,在谢肖珩夜里抵达阁楼时反而安定了下来,横竖谢肖珩折腾他也便那些手段,他眼一闭也就过去了。
他嘲笑自己的自暴自弃,却又找不到反抗的方法,只能强装镇定面对谢肖珩。
谢肖珩看不出情绪,缓步朝他走来,林忘坐在椅子上,脸绷紧着,放在大腿上的手悄悄握紧了。
“林忘,”谢肖珩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影子将他笼罩起来,他捏住林忘的下颌,嘴角挂笑,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你知不知道抗旨是要满门抄斩的?”
林忘十指绞得更紧,定定道,“我不需要那些赏赐。”
谢肖珩手上的力度加大,林忘疼得皱起了眉,他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居高临下望着林忘,“不需要?多少人想要朕的赏赐,偏偏你不识好歹。”
他甩开林忘的脸,拉着林忘往床榻上走,林忘踉踉跄跄被推到床上去,心里悲愤难当,瞪着谢肖珩,凄然道,“陛下只会用这种法子来对付我。”
谢肖珩站在床边,丹凤眼眯了眯,林忘以为他要发怒,他却忽然诡异的一笑,下一瞬,便见他从袖口拿出一罐不知为何物的小瓷瓶,他将小瓷瓶拿在手上转了转,笑得越发欢愉,“朕的法子多的是,就看你招不招架得住了。”
林忘下意识感到惧怕,而谢肖珩拔开瓷瓶的封口,继而逼近他用力捏住他的两颊,强迫他张开嘴来,将瓷瓶里的液体往他嘴里灌。
林忘剧烈挣扎着但还是喝进去了一些,他被呛得狼狈的咳嗽,谢肖珩好整以暇的站在床边看着他。
林忘呛得脸都红了,他想要把东西吐出来,却只是徒劳,怒目圆睁的看向谢肖珩,“你给我喂了什么?”
谢肖珩坐下来,观察林忘的反应,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不紧不慢道,“吐鲁番上个月进的贡品,听闻这药厉害得紧,便是高岭之花喝了也得化作青楼里放/荡的妓子。朕原先还愁找不到人试验,正好给你试试。”
林忘惊恐的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问,“你……你给我下药?”
谢肖珩靠近他,呼吸都洒在他脸上,他戏谑的勾了勾唇,“是又如何?”
林忘猛的推开谢肖珩往床下奔,他抓起桌面上的壶将里头的水一下子灌进肚子里,企图冲散药力,一壶冷水进肚,他靠在桌边,嘴唇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