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春熙软软地应了一声,他一手撑在关隽臣的胸口,另一只手握住关隽臣粗大火热的部位,然后闭上眼睛对准那里慢慢地坐了下去。
关隽臣的分身还只进了一半,晏春熙就已经有些吃力地急促喘息着,他仰起头时,一头柔软的墨发滑到腰间,衬着白皙莹润的皮肤甚是好看。
“就这?”关隽臣眸色深了些,一挺腰,就将整根分身顶进了少年紧窄的小穴。
“啊……!成哥哥,慢点……”晏春熙一声惊叫,他从未以这姿势承欢,一下子进得太深,顿时便抬起身子想逃。
但关隽臣这会儿还哪能容得他跑掉,抬手摁住晏春熙的腰就是一顿狠狠操干,他“啪”的一巴掌打在晏春熙屁股上:“告诉本王,是谁骑谁?”
晏春熙被捅得上气不接下气,无力地把热热的脸颊贴到关隽臣胸口,一对儿杏眼湿漉漉地抬起来,望着关隽臣讨饶道:“是、当然是成哥哥骑熙儿。”
关隽臣自知这本没什么好得意,可偏就得意了起来。
他揽着少年的细腰,吻了一下晏春熙的额头,忽然就温柔了起来:“乖唐唐。”
十二年了,他真的是太久没唤过这个名字了,此时却竟然有些心血来潮。
不料怀里的少年听了这几个字,突然之间身子就是一个悸动,小屁股不由自主把关隽臣夹得更紧,竟然双腿一个抽搐泄了出来,他几乎是带着哭腔一声长长的呻吟:“成哥哥……”
“小废物,才碰几下就不中用了,看来不给你上环真是宠不得了。”
关隽臣抱着晏春熙,轻轻抚摸着少年高潮后仍在脆弱战栗的背脊。
他话虽是这般说,心里却着实动容——他晓得,这般动情的模样是装不得的。
“成哥哥,我今年十七。”
晏春熙把头埋在关隽臣胸口,突然用牙齿死死咬住关隽臣的手臂:“五年后我也二十二了,你不准就那样把我丢出王府,你当年……可是收了我的明珠的。”
他也不抬头来看关隽臣,只是含糊不清地呢喃道:“你别笑,虎头鞋上的另一颗明珠,我一直好好收到了十五岁,直到那年我被没为了官奴,才被官府的差人给抢走了。若不是那时入的是宁王府,我早已没了盼头,也没了心力活到今日。”
“那日在牢里见你,我又怕你、又想你,还觉得自己太丢人。我想,你若是当真讨厌我、要我死,我一个字也不多话,也不叫你想起那个唐唐。但你没叫我死,我、我这才……”
“成哥哥,我心里一直有你。十二年了……金风玉露一相逢啊,我无父母,无亲眷,你是我在世上唯一的念想了。我想了你十二年,你不能只拿五年来换。”
(第六回 )
“净说些没边儿的话,”关隽臣抚摸着少年柔软的发丝,淡淡地说:“五岁时你又懂什么?这也都能算到年头里?你这是勒索,懂吗。”
“我那时,的确不知道喜欢是什么。可长大后,我却时时会想起那年大雪中,我仰头望着大周冠军侯,然后撒娇让他为我蹲下来时的心情。”
晏春熙抬起头,他杏眼里澄澈淳真的光芒,竟然让关隽臣也不由听得出了神:“是什么心情?”
“天边寒月,落入我怀。”
晏春熙说着,小心翼翼地捧住关隽臣的面孔,就像是十二年前小小的唐唐做的那样,重复了一遍当年他说过的那句话:“冠军侯,原来你竟这般好看呀。”
关隽臣微微眯起了眼睛,漆墨一般的丹凤眼深沉得如同寒夜,冷声道:“可我已老了。”
时候久了,所有的铁马冰河都遥远得像是前世的一场幻梦。
他何止天边寒月,他何止功勋昭著,他曾是大周所有人梦里的盖世王侯。
只是若不是晏春熙提起,他自己,甚至都已忘了那样的时光。
一切都已变了,做皇子有时是件可笑的事,前半生可以建功立业、极尽荣华,可一旦先帝的荣宠过盛,实际上他便已悄然犯下了滔天的过错,只等一招天子易,全盘反噬。
他老了,老在不再策马的那一刻。
晏春熙望着关隽臣的眼神像是看透了什么,在那一瞬间忽然泛起了春水似的温柔。
他撑起身子,用手指摩挲着关隽臣眉心那道竖起的剑纹,呢喃着道:“成哥哥没有老,只是想必时常发愁。这儿的纹路,越来越深了,定是因为成哥哥总在皱眉。”
他说着,低头亲了一下那处纹路:“皱眉不好,成哥哥不痛快,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