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离奇道:“为什么不是今晚?”
苏错刀神色自若,道:“我背后伤口疼,使不上力气。”
唐离很有格物致知不耻下问的劲头:“要多使力啊?你睡人还是杀人?”
苏错刀嘴角挑起,这一笑邪气逼人:“反正不能省力气……你现在还不懂,小傻子。”
唐拙觉得自己的耳朵已经被睡了,再也听不得这两个冤孽说下去,红着脸拽着唐离掩面疾奔而去。
出得屋门方才想起那房间该是唐离的,竟这样就被鸠占鹊巢了!
第三晚住店,唐拙默默给了唐离一把牛耳尖刀:“懂么?”
唐离其实不太懂,但看唐拙面目憔悴眼神凌乱,有些要疯的样子,不禁心疼自家二哥,便乖乖点了点头。
这晚唐离早早吹熄了灯,怀揣着刀等苏错刀,心想他没傻,或许能懂拙哥的深意,一会儿不妨问问他。
果然准准的一盏茶后,苏错刀翻窗而入,直接登床上榻,唐离半坐起身,分了一半衾枕与他,然后亮出了刀:“你……”
苏错刀嘘的一声,握住他的手腕,眸光深沉,慢慢近前,要去亲吻他的嘴唇。
刀抵着咽喉,苏错刀恍若不觉,仍靠将过去,刀刃锋利,刚一贴上皮肤,就在咽喉处迸出一道血线。
苏错刀的呼吸就在耳边,唐离手指没有了力气,骤然松开,刀悄无声息的落在枕边。
莫名的感觉到委屈,一滴泪顺着眼角沁出,渗入发间。
记忆不复,本能犹存,自己就是他的阿离,自己就是死一百遍,又怎可能去恨他哪怕一星半点?怎舍得他流一滴血有一点点的痛?
苏错刀五指缠上,与唐离的手指交错握住,温热的唇贴上去,唐离唇瓣微启,露出一点点糯米白的牙齿,黑暗里如玉如贝般亮泽,身子后仰,手臂渐渐撑不住,慢慢后移再曲起,整个人软倒在床褥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