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冻死我?”楚央想了想衣服的温度,一个寒战。他宁愿钻被窝不出去了。
“宝贝,”凤冽辰叹了口气,打了个响指,守在门外的侍女们应门而入,很有职业操守地安静行礼,目不斜视地将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用汤婆暖着的衣物奉上。
“所谓手下,就是用来奴役的。”凤家爹爹这般教育儿子,“我把寒水给你,不是让他天天蹲在房梁上无所事事的,宝贝有任何想法都可以折腾他。”
“我的宝贝不需要做自食其力自力更生的事。”
好吧,他out了。楚央闷闷地感慨,时代不同了,我要与时俱进……
吻吻郁闷着的粉|嫩小脸,凤冽辰接过衣物,动手给自家宝贝换上。
“这么早起来干嘛?”乖孩子任人上下其手,温顺地开口。
“看戏。”接过梳子顺着宝贝的头发,凤冽辰心情不错地安排接下来的活动,“班子是常年为宫廷演出的,这一场是他们的成名之作。看完戏正好用晚餐,然后逛夜市。”
“爹爹……”你的安排没有问题,问题是……我对国粹没有多少研究啊!
“呵呵,爹爹没说清楚吗?是马戏……”看着宝贝纠结的神色,欺负儿子惯了的凤冽辰大笑着抱起儿子,朝外走去。
余下一干侍女面面相觑,提着鞋的侍女更是愣在原地不知该否跟上。
狐裘披风裹身,楚央的脸埋在凤冽辰胸肩处,半天之后,才mygod地回过神来,这世界太先进了,前辈们太有才了——
场地很大,居然有种仿制古罗马斗兽场的味道……
凤冽辰自然是进了二楼观赏位置最好的包间,香炉里的袅袅白烟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淡淡檀香,不惑人,却因为房内暗红的色调而氤氲出一种暧昧不清。金银丝绣成的巨大百鸟朝凤图的地毯上,摆着一张暖玉雕成的榻,珠纱帷幕之后,随意地置着一套紫檀木的桌椅。
别无他物,简单得空阔,却因为凤冽辰的存在而顿生张扬和尊贵。
凤冽辰将楚央放在榻上,随行的侍者连忙奉上锦被和手炉,怀抱暖烘烘的手炉,楚央扫过被凤冽辰打开的窗户,窗户是朝内拉的,若是不注意,还真当成浮雕锦绣山川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