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戠。”凤冽辰抬起头,微微不悦的表情令凤戠突然觉得情况很不对劲,“学一下止戈,别逼本座动手。”
言止戈,言太守,年三十有二,相貌堂堂,一介书生,属于有才华但闷在肚子里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唯一不平凡的是,言止戈在二十五岁那年被凤家凤戠强行倒插了门。
更值得一提的是,言止戈言大太守口不能言,先天残疾。饶是凤戠用遍方法,仍是一筹莫展的心头大病。
被凤冽辰这般刺激,凤戠差点没气得吐出口血来。看得很开的言止戈对身份不同一般的晚辈的奚落之言摇了摇头,上前替老妻顺气,凤戠瞪了眼凤冽辰,拿起酒杯灌酒以压火气。对此,言止戈颇感无奈地笑了笑,取过筷子用餐。
这样的温文尔雅就像是春风送暖,不可抗拒,又似海纳百川的包容,让人自觉太过和无理取闹。
不愧是让凤戠心甘情愿洗手沾油盐的男人,楚央歪歪头,可爱的小脸上一抹思虑,也不知等凤于攸长大了有没有这样的机会,毕竟,她的个性,实在不是一般人消受的起的。话又说回来,凤于攸还是更适合那惊死人的气场。
“嗳,”凤戠毫无长辈形象地扒拉了几口饭,突然开口,“咱们家那三个优质后代呢?线报可是说他们跟你一起出宫的!”
“我说,你不会是把他们三人半路扔下了车吧?”凤戠满眼鄙视,“小锦儿才九岁,小攸小斐才那么丁点大,就算是你的种,也不是这么压迫的吧!”
言止戈叹了口气,扯了扯暗自挑衅的自家老婆,眼光扫了下凤冽辰殷勤伺候着的凤楚央,到现在为止,凤楚央小朋友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好像他出现就是为了负责吃饭似的,就是因为太乖巧了,令人不自觉地忽视了他的存在,反而诡异。
察觉到言止戈夫妇的眼神,楚央吞下了口中的食物,抬起小脸,友好地笑了笑。
“不许叫老娘那个称呼!”先出声的是凤戠,见楚央张口欲言,凤戠立马想到凤冽辰刚刚的教导,她可不希望这孩子出口的话跟长相一样乖巧。
“就叫名字吧。”凤冽辰摸摸宝贝的脑袋,“凤家老一辈反正就剩她一个了。”
“凤、冽、辰!”凤戠握拳的手咯吱咯吱的响着,“老娘活着是碍了你的眼还是阻了你的道?他们早死是他们的事,你要是喜欢,哪里凉快哪里寻死去!老娘就是要跟小言白头到老天长地久,怎么着?”
“餐桌上别这么肉麻,很倒胃口。”见宝贝已经吃完,凤冽辰取过毛巾擦了擦嘴角,抱着露出疲态的宝贝径自离开。
“……”恼火无处可撒的长辈干瞪着眼,愤恨地消灭眼前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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