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凌 扫了眼一副悔恨表情的男人,漂亮的桃花眼直视着主位上一次两次冒用自己身份的少年。
“你说吧。”
“是。”得到命令,凌 丝毫不介意耗费我无数才探得的秘密被外人听去,径自走到楚央身边,取出三幅画像。
“整件事是从十一个月前开始的。去年十月末,宇文珞月将碧落凝珠当给玄影旗下当铺以偿在我酒楼的消费。
凌 的第一句话就令在场众人心神一晃,他的话太扼要了,然而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无一错漏,简洁到让人想不听下去都难!
“这一张画像是事后我让人画的,以我之见,那时候的宇文珞月是个心地柔软的人。”
画像中的小男孩蹙着眉头,美丽的眸微微下垂,看不见那银紫色的眸中万般神采。随时侧面肖像,却可以想见那张粉状玉琢的小脸上浮现的淡淡疑惑。
“之后的事不需要我在赘言了。”凌 取出第二张画像,画师却似匆匆完成,整幅画只有一道冷瑟的背影,细看来,那疑似朱红的花色竟是鲜血染色!
“画师疯了。”凌 说这话时眼皮都没眨,好似被誉为丹青妙笔的人只是一介寻常画师。
楚央伸手触摸着画中人,可以想见当时画师所受煎熬,天与地之间充斥着血色断肢,唯有一个五岁的杀手一身素白地站在血河之中,银紫的眼不含半分人类的情感,冷了的扫视苍生蝼蚁……
“最后一幅便是原本的那位世子。”凌 之下的人美则美矣,却一脸病容,可怜兮兮地蜷缩在狐裘之中,连笑容都是孱弱的。
“他在哪?”凤楚央似根本没听凌 的话,平静的眼中只是盯着画中背影。
“少主若是要去见这人的话,还请三思!”凌 漂亮的眼中带着些许疑惑,她可不认为这人会是对生命贪婪之人。
“我开始记不清在摇光殿的种种了,再拖下去,你们可承受的起爹爹的怒意?”楚央抬头,眸中无喜无怒。
若是他真忘了相遇至今的点点滴滴,那个男人,该是如何暴怒?
“怎么回事?”凌 一怔,瞪向青衣,后者不禁苦笑,“少主,中了忘忧。”他也是近日才知此事,然而少主却坚持此行,他本该将此事禀告主上定夺的,只是,少主说的没错,若是此情为主上所知,他定然会不顾一切出宫。
“少主不会以为那位世子能替你解了忘忧吧!”凌 不由蹙紧眉头,如此两难之境,少主怎会如此天真,寄希望于那位杀戮者,还不如倾全宫之力荡平苗疆来的实在!
“凌 他在哪儿?”楚央的语气不再是商量或者疑问,而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凌 为这凌厉的气势所逼,呼吸一窒,不由恭敬地低下头,“据探子来报,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岱河镇。他在那镇外失去踪迹,如今岱河镇里里外外应该布满了朝廷眼线和江湖势力,只怕寰帝已知少主意图……“已然设下陷阱,请君入瓮……
“呵,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何钦郁闷的直想骂娘,早知这样,还不如自己一人前往。
楚央扫了眼何钦,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再睁开时,那眸中的神采亮的令人不敢直视,“凌 ,你替我且照顾一下小家伙,顺道送他们二人去卧虎庄。”
“青衣,带上我,你需要多久到达岱河镇?”
“避人的话,一日,不避人,半日足以。”青衣眯了眯眼,不知少年意欲何为。
“嗯。”楚央点了点头,“去休息吧,明日劳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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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没有料到,这劳烦的意思竟是与南疆那群疯女人的又一次邂逅。
岱河镇是沿河而建,那条穿过大半个镇的河流便名为岱河。
岱河一侧,如今正守着他们的冤家,唯一的进镇之桥,到真应了那句“冤家路窄”!
青衣叹了口气,放下马上的少年,拔剑,剑锋指地,柔软的剑神在注入内力的一瞬间变得坚硬无比,剑锋所过,青石板的桥面刻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我讨厌跟女人比武,”青衣一边走一边吐槽,“总觉得不算公平,如今可也管不得公不公平了,请!”
寒烟暗自防备,青冢剑成名已久,世人皆知其锐不可当,青衣话音刚落,寒烟便闪身退避,不料,招肥虚招,青衣却飞身越过众人,携着少年夺路而去!寒烟眼神一冷,扫了眼深深陷影卫杀阵中的下属,毫不犹豫地带着青蝶脱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