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拦白衣剑卿,就算拦也拦不住,火影马的速度举世无双,白衣剑卿的武功,在武林中也是屈指可数,就算方宏隐亲自出手,也未必拦得下。
连驰了三天三夜,直到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疲劳,白衣剑卿才在一处树林里停了下来。靠着一棵树,坐下来休息了小半个时辰,重伤初愈的身体才有了缓过劲来的感觉,取出干粮和水,吃了几口,便长长的叹了一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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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白衣剑卿的心中一片茫然,离开了天一教,他竟不知该往何处去,恐怕他叛教的事情已经传遍江湖,在有心人的渲染之下,不知会传得有多难听,天下之大,已无他可容身之处。
正在失神间,突然听到树林外似有人声,白衣剑卿心中一惊,立时回过神来,一拍火影马的屁股,神驹通灵,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撒开四蹄向树木深处奔去。他一挥衣袖,打出一道掌风,将马蹄印抹去,又撒上一层落叶,然后飞身上了树,将身体隐藏在茂密的树叶中。
没过多久,果然有二三十人成群结队的过来,看他们身上的衣着,全部是天一教的教众,一个个露出小心戒备的神情,在树林里一寸一寸的搜索。
竟然来得这么快?白衣剑卿心中更加吃惊,这三天他未眠未休,凭火影的速度,这些教众怎么可能追得上。难道……在他逃离天一教之前,方宏隐就已经预料到他会逃到这里?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方宏隐深藏的心机感到了一阵心悸。还有那个不知深浅、不明目的的薛无,这样的两个人凑到一起,不知将会把天一教带到什么样的境地里去。
正这么想着,隐约便有教众们的私语传来。
“你说,右使大人为什么要叛教?”
“教主不是说了吗,是为了图教主之位,人哪,就是贪心,教主与他是结义兄弟,平日里什么好东西不让给他,他偏还要图教主的位子……”
“我觉得不像,你们不知道,右使大人当年在立教的时候,本来是有机会当教主的,是他自己不乐意当,才让现在的教主上了位,这都十年了,他怎么又想当起教主来?”
“这么一说……也是,右使大人要想当教主早就当了,对了,你们听过最近江湖上流传的谣言了吗?说不定……嘿嘿……”
“你是说那个白……嘿嘿嘿,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空穴不来风,指不定右使大人英雄难过美人关……嘿嘿嘿……这几年那个姓白的,跟咱们天一教不对路,不知寻了多少兄弟的麻烦,难道右使大人就是为了讨那人欢心,才……”
“有道理,都说右使大人是英雄,我呸,被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连叛教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兄弟们,搜仔细了,别让那叛徒跑了,回头让别的帮派的人对着咱们指指说说,多丢人。”
“就是就是……”
这些话语,像针扎一样刺进白衣剑卿的心头,胸中一阵气血翻腾,喉咙一甜,一口血就涌了上来,却又让他深吸一口气咽了下去。他的手紧紧的捏成拳,暴出了根根青筋,如果这些话出自他人之口,他一定把这些人全都杀得一干二净,可是偏偏,这些人都是天一教众,是他十年心血飘洒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