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卿就是白衣剑卿,武功虽然没了,但脑子还在。”郭孝志轻轻拍了几下掌心, “若没有那些事,也许我们能做朋友也说不定,我很喜欢你这副胸有成竹万事在握的气度。”
白衣剑卿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疑问。
郭孝志大概是心情好,多解释了一句: “你不是我的仇人, 白赤宫才是。不过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我自然是不要白不要了。”
于是, 白衣剑卿瞬间明暸,原来自己在郭孝志的眼中,居然是人质性质的存在,他忍不住笑了,不再是弯起嘴角的浅笑,而是仰天大笑,一如当年,纵横江湖意气风发之时。
“郭兄弟,你很有心,但是……”白衣剑卿晃了晃酒葫芦, 一缕酒水流入了面前的火堆中,原本微弱的火光猛的一跳,熊熊燃烧起来。
郭孝忐冷不防,被爆起的火光吓了一跳,却在退后了一步的时候,耳中听到白衣剑卿的声音。
“但是……你挑错了下手的对象!”
随着话音落下,湖边猛的杀声大作,那些点着火把的载人小舟这时正好准备靠岸,却被一群从芦苇丛中钻出的人拦截住了,一阵箭雨杀了个措不及防,一时间,不时有惨叫声,夹杂着落水声响起。
“你……”郭孝志又惊又怒,他想不通白衣剑卿哪来的人手可以调用,这个男人, 已经被天一教逐山,又没有从白家庄带走半个人手,明明已经是孤家寡人。
“小看我的人,都将付山代价。”白衣剑卿淡淡道。
他从不愚笨,只是曾经为爱而蒙眼。 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他始终还是最初的那个他,那个白衣折梅驾火影,侧身天地一剑卿的白衣剑卿。他可以为心中的情爱而折腰,他可以为追逐理想中的爱侣而一忍再忍一退再退,但这并不意味着,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可以踩在他头上为所欲为。
“我只要抓住你就够了。”
郭孝志冷喝一声,指如弯钩,猛的出手,两人之间距离颇近,他这一出手,就要扣住白衣剑卿的咽喉,却不料木棚之后悠悠一声轻叹,随之便有一道黑影疾驰而至,速度之快,竟发出刺耳的破空声,堪堪就在郭孝志的五指离白衣剑卿的咽喉只隔半寸的时候,到达郭孝志的手掌之前。
那是一根寸许长的木刺,顶端尖得甚至隐隐有些寒光。
若不撒手,须臾之间,郭孝志的这只于便要废了,逼不得已,郭孝志只能缩手后退。
“谁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