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消息。
宋玄却不知被什么梗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
“用不了多少日子……是多久?”他问。
“或许三五个月,又或许一两年。”方秋棠jiāo代。“姬云羲未必肯放你,祭司还是早做打算,若有需要,也可传信给我。”
“我听说你是尧人,你若是不想接着做南图的祭司,就走罢,有这戒指,总不会愁吃穿的。”
宋玄拿着那沉甸甸的玩意,无声地笑了起来:“方老板真是大方。”
“应该的,你帮了我的大忙。若不是你的情报,南图那边也不会这样的顺利。”
宋玄的笑容没有到达眼底,更像是挂在脸上的一张面具。
他轻声叹息了一声:”你不是想要帮你兄弟脱身吗?他叫什么名字,我或许能帮上点忙。“
方秋棠瞧着这位眉目温和的祭司,犹豫了半晌,才道:“这戒指,本不是给你的。”
“我骗了你。”
宋玄抬眸瞧着他。
“我不是为了帮什么义兄弟脱身,我是为了报仇。”方秋棠瞧着他的脸,慢慢说。“我那傻子一样的兄弟,已经死了。”
“这戒指原本也是给他准备的,谁拿了,谁就是我铺子的二当家。可笑那混蛋,摸都摸不着了。”
方秋棠生了一双狐狸眼,瞧着狡诈冰冷,里头却带着隐约的水光。
“他跟着姬云羲,就活该有这一天。”方秋棠勾起嘴角,不无讥讽。“我劝了他几次,他都不肯听,最后果真让人当卒子似的弃了。”
他话说的凉薄,可宋玄却硬生生从中读出哀恸来。
宋玄一字一句都说得无比的艰难:“所以……?”
方秋棠那双狐狸眼似笑非笑,眼白却已经充血:“他为了江山权势要季硝的命,老子就要让他到头来镜花水月一场空,给季硝赔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