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不需要知道。”皇甫念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他既是爹爹的孩子，也是父皇的孩子。他晃着手中的鸩羽千夜，在水慕凝在面前将药粉涂在携带的匕首上。滑过水慕凝的脸颊，笑意更深。他伸手一扯，拿下水慕凝脸上的易容，霎时一张满是伤痕的脸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果然被毁容了，其实就是你不毁容，父皇也是不可能喜欢你的。”皇甫念轩端详着水慕凝的刀疤遍布的脸，笑嘻嘻的说。

“念儿，谁许你过来的。”皇甫浩轩突然出现在皇甫念轩的身后，板起脸看着他。

“父皇。”皇甫念轩高兴的奔过去，抓起皇甫浩轩的衣衫，仿佛他真的是一个天真小孩子。皇甫浩轩头疼的看着皇甫念轩，把他抱起，送到门外，然后随手关上门。

“小气！”皇甫念轩嘟起嘴，他的鸩羽千夜还没有用完，给水慕凝准备的还没有用上。

水慕凝抬头看了皇甫浩轩一眼，柳眉微蹙，别过头去。“你也是来杀我的，为唐悦报仇。”她冷哼一声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无悔意。

“你从始至终都搞错了一件事，慕凝，你一直想要的只是权势，是属于皇后的威风。”皇甫浩轩叹口气说。实际上他现在并不恨水慕凝，如果不是她挑唆丽妃，或许他还不会想起以悦儿，也不会把悦儿保护好。

“你不恨我吗？唐悦也算是我害死的。”水慕凝凝视着皇甫浩轩，谁说她不曾爱过他，只是她的爱也会冷却的。

“悦儿并没有死，我不会恨你，但是你却必须要死。”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合伙演了一出戏引我和易云上钩，好一招请君入瓮，皇甫浩轩，你不愧是帝王。”水慕凝撩了一下发丝，悲戚的笑起来，笑出韵在眼角的泪。

“说吧，想我怎么死。”她意外的平静起来，兢兢业业十年，她得到不过是这样的一个下场。司徒含曾经说过她不会得到善终，这算是她的报应吗。

啪的一声，皇甫浩轩扔过去一把匕首，落在水慕凝的脚边。他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水慕凝三番两次的算计唐悦和其他的人，他是不会让她活着，却也不会折磨她。

水慕凝愣愣的捡起地上的匕首，拿在手中细细的凝视。“浪费了这样好的匕首。”

皇甫浩轩仿若没有听到一般，把匕首扔过去后便转身出了凤华宫，不再回头。片刻，凤华宫里便多了一缕幽魂，水慕凝的眼睛仍是吃吃的望着皇甫浩轩离去的方向，嘴角含着笑。在莫雨宫里，小蝶垂于房梁之上，追随水慕凝而去。

九王府

柳紫寒在为孤飞风施过针后，轻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