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任仁兄真是料事如神。

我愈发佩服他了。

大约走了两天多,我终于到了任仁兄所说之处。

白日悬空,黄沙肆虐。

我忽的发现在这茫茫大漠中找他要的东西,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你总算来了。”任仁兄掀开茶水铺子破破烂烂的帘子,抬脚朝我走了过来。

我问:“那东西这么难找,真会有人想要它么?”

任仁兄扔给了我一个装满酒的酒壶,说:“世上值得的东西,不都得费一番功夫才能寻得。”

我随他一同进了茶水铺中。

里头没有人,连账台上都覆着一层灰,显然是许久无人来过了。

“……很多人都得先舍弃,才能得到。”任仁兄说,“无论想要什么,都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揭开盖子倒了口酒在嘴里,喝不出好坏,但能品出它口感醇香,并不辛辣,是我喜欢的味道。

任寻托着下巴看我,说:“解药我融在酒里了,过半个时辰你身上的毒就能解开。”

他说罢,又笑了笑,道:“毒解了,你还会去科举么?”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任寻有些吃惊,道:“我看你对宋凛是忠心耿耿,为何不回魔教?”

我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任寻说:“哎,你学了几句就卖弄起来了不是?”

大漠无孤烟,无喧闹之声。

“任仁兄,我不会再为杀人而活。”我说,“考科举也好,替你找东西也好,都比当刺客有意思得多。待这两件事做好之后,我就去游历河山……”

我会记着教主,但我不能在魔教留一辈子。

任寻又笑了,他说:“我还以为你对宋凛是剖心挖肺。”

我说:“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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