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望着我,眼底深沉,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道:“是啊,都过去了。”

既然他能释怀,我也放心。

但已过半夜,独孤诚仍未赴约,我便奇道:“你说这魔教少主真是怪人,若不想赴约,为何遵守承诺?既然守信,又为何不来?”

师弟道:“或许是有急事,我们再等等吧。”

他的话总说到我心坎里,我们便并肩而坐,视线掠过湖面,望着天边皎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师弟,我真的很想参加这回武道大会,能与天下英雄论道比武是我的心愿,你到时可得替我帮师妹物色个佳婿。”

“这有何问题。只是,需不需帮师兄也寻觅贤妻?”

“莫,莫开这种玩笑!若走到哪都要被人管着,我宁可死在独孤坚掌下!对了师弟,你说今日分明是八月十五,这湖边怎就无人放灯呢?”

“……”

“真是人心不古。”

“是啊。”

此夜天气清明,皓月千里,衬得湖畔清冷,画舫里灯火摇荡,在湖面倒映出点点光痕。这清风明月共鉴,我们往昔情谊。

然直至东方泛白,独孤诚仍未来赴约。

第七章 画卷

次日,我清早起床练过刀,再吃饱饭,积攒起勇气找少主汇报此事。

当我找到他时已是午后,他正坐在树下,双目轻阖,将平时冷锐的视线遮住,已浅浅睡去。骄阳斑驳的光打在那张俊俏的脸上,如同泛着隐隐微光,膝上正搁着一本书,手抚在书页,连指尖都莹白修长。谁能想,如此貌美的人,手段却阴狠毒辣,凌虐我时更花样百出,令人不寒而栗?

我低头偷瞄书页上的字迹。发现并不是兵器图谱,却是个复仇故事。

讲的是位烈性女子,全家被杀,又辗转被卖,受人奸污,却忍辱偷生,终于在报仇雪恨的次日沐浴更衣,自尽而去。结尾那诗批曰:报仇雪耻是男儿,谁道裙钗有执持?

我心想,女子尚能忍辱负重,我怎就不能忍了?况且古人曾言,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不足为勇。岂说忍辱负重非男儿?

思至此,心中便从千疮百孔中横生出几分慰藉与释然。

这时,因被我遮住阳光,他浓密的眼睫微颤,蓦地惊醒。睁眼看到我的瞬间眼中的光却有些细碎茫然,似梦似幻。然而待清醒后,那脆弱无辜便全换作无情冷漠,如覆着厚重面具将喜怒哀乐都掩盖。

我主动搭讪道:“昨日多谢少主。”

我难得主动找他,他便抬眸瞅着我,剪水般清澈的双瞳映出我苍白的神色,他猜到我没安好心,冷冷道有话直说。

我先是屈膝在他面前跪下,心虚地张了张口,想起他平日折磨我的手段和工具,竟仍不敢提,只木讷地跪着不语。

他看到我挨打后侧脸的掌印,冰凉的五指抚了上去,见我抑制不住地细细颤抖,秀气的眉皱了皱,轻声问道:“是我最近对你太狠了么?竟让你怕成这样。近来的大事便是武道大会,父亲想让我去是么?明月,还记得你也曾被提名,可惜未能参加,倒是你师弟大放异彩。这柳家小姐想嫁的,想必也是他吧?”

这江湖中的女儿,谁不想嫁他?

我却无心理会此事,满心只是畏惧接下来的暴风骤雨,活着便已费尽心思,磕头颤声求道:“少主,今日是属下入教五年的日子,可否不要虐待我?”

他白皙细腻的手指抚过脸颊,为原本火辣的伤处带来清凉的触感,冷哼一声,道:“你就只记得本少爷待你不好,罢了,若你今日为我作幅画,我便答应你。”

我如释重负地道了声是,随他回到寝殿。大概因在此受过太多虐待,以至于现今每进他寝殿便觉阴森恐怖,寒气逼人,如坠阴间。

刚研墨要拿笔,却听他道等等。

我见他眼里闪过残酷,慢条斯理地取出那串被红线串起的小巧铃铛,冷笑道:“放心,今日不折磨你,只是护法的身子还须装扮装扮,你说是不是?”

我只得点头称是,乖乖服下药,褪去衣服跪在他脚下遵照命令掰开双臀,露出后穴,药效迅速控制全身,我感到大腿发颤,因亢奋艰难地跪着,渴望被巨物填满挤压内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