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皮毛而已,不足挂齿,禹捕头比我还严重些。”见尹旧楚还盯着自己,晓舟珩又道,“不要紧的。”
不知怎的,或是心中有事,晓舟珩倒也少了平日里一见尹旧楚便上头的躁动。
正当两人说着,只见又一人影闪现。
“巧了,无独有偶,怎么今日三杰是聚齐了。”皇甫褚边踱进园中,边冲二人拱手道,“不过我是来与二位好友道别的。”
“这次又要去往何处?”晓舟珩不由讶道,“不过回来区区几天,怎不多待一些时日?”
“不瞒二位,我也是受人所托,不过这次应很快便能了,在西云成亲之前便能回来。”
此时日头更高,尹旧楚领了二人去园中一厅处落座,又让婢女上了茶水果碟。
晓舟珩盯着皇甫褚侧脸,半响才悄声问道:“宇幸,上次……酒楼那事。”
“恕汀,我知你疑心于我,但并非是我所为,那日确实是碰巧。”皇甫褚取了盘中果子,甩了甩水渍,转过身子对着晓舟珩,脸色持正,“那日有人提前告知于我你会出事。”
作者有话要说:由李终南吃醋引来的身份小自曝,实属要不得。
温馨提示:李终南是没看到过晓舟珩看到的那些信息的。
李终南同样没有告诉晓舟珩那根针的事情。
曾夫人为李韫德遮掩于第十四章提到(与柳夫人争吵之时)。
栾老伯,初次于第一章提到。
普天之下,好像谁也信不得。
第24章
晓舟珩从皇甫褚口中听到了缘由:那日皇甫褚本要去教琴,出门不久便被一位老人拦下,皇甫褚原以为是乞丐,可看清了却发现那人竟是李府外的栾老头。那人口齿不清,却一直在念叨晓舟珩的名字,且为皇甫褚指了一条道。
皇甫褚心下疑惑,来不及细想栾老头怎会失智,还是顺着路走了,不多一刻便看见神色匆匆的晓舟珩,本是想拦下一问,却发觉了那些跟着晓舟珩的不明人士。
这便有了那日后来之事。
皇甫褚道:“但我确实不知为何屈公子在那里,本想与你后来讲明栾老头一事,却没想到禹捕头与韩教习又来,他们二人,我自觉不可信,便也没提。”
晓舟珩惊讶:“他们二人怎会不可信?”
“韩教习虽与你一样受雇于李府,但他是李将军身边之人。”一直在一边听着的尹旧楚插进话来,“且不论栾老头如何,就先说说疾斗铁父韩东叱。恕汀,他不过堪堪过了而立之年,怎就甘愿放弃战场,屈居李府?”
尹旧楚一顿:“再者,禹捕头在城中散尽你与李府十六小姐的谣言又是为何?”
“我倒不信他就是逞一舌之快,他们二人并非池中物,你要当心。”皇甫褚道,“何况刺杀那日他们二人怎就恰好晚来一步?若我不信那栾老头之言,或是没了屈公子在,他们不就能刚好为你收尸了?”
“是了,恕汀,不可太信旁人。”尹旧楚起身收了书,“宇幸与我自然也不可不防。”
二人之言虽是残忍直接,但也并非是毫无道理,再加上尹旧楚最后一句,倒是让气氛有几分缓和,晓舟珩不由破颜一笑:“相识数载,若是你们算计我,我也甘愿。”
若不是当年这两人扶持,自己可能早已在父母故去,家业被他人霸去之后,命绝于尸堆。
皇甫褚一扬手,将最后一口果子吞入腹中:“差点忘了,走前一聚,水烟湄,今日堂里请了几个小唱,热闹得紧。”
尹旧楚道:“唱的是甚么曲?旧曲我可是不愿意听的。”
“自然是新曲,若是差的空结怎能做东?”
“空结包了场子?”晓舟珩也来了兴趣,“莫不是今日小唱是之前他看上那个?”
“我怎知呢,空结向来无定性的,谁知这次是不是上次那个。”
言笑间三人出了书画铺,乘了轿子去往水烟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