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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后就密了会长大人:

[好友]你对圣骑士说:师父,你和师娘吵架了?

对方一样很快回了消息:

[好友]圣骑士对你说:没有,别听人胡说。

[好友]圣骑士对你说:住得还习惯吗?

[好友]你对圣骑士说:嗯。挺好的。

[好友]圣骑士对你说:[抚摸]那就好。

包子却突然觉得很委屈:

[好友]你对圣骑士说:所以你就不用过来看我了么?

本是类似于撒娇的一句话,如果是在以前她说出来,他定会觉得百分之一千的正常,可是在现在,却让双方尴尬。长久的沉默,殊小沐终于愿意相信——大荒那四百多个日夜的师徒,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这一段日子一直很平静,他有过来这边,但从来不住在包子这边,有几次甚至没让包子知道他曾来过。他把双方的距离一直控制得很好,于是这段日子一直风平浪静。

好到包子觉得等待自己的无非是——多年以后,他婚她嫁。

但是既然写下这个故事,必定还是有意外的。意外这个词,向来是指意料之外,一般非是当事人本意。只是有的时候,事情发生了,有心或者无心,谁知道呢。

这时候是八月底,a大快开学了。周围的店铺也开始为新学期做装备,进好了席子、被子、锅碗瓢盆之类的装备,等待坑害广大莘莘学子。小吃店什么的也重新复活,天天洗刷刷,洗刷刷,准备磨刀霍霍向猪羊……(包子:= =)

于是就在这么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因某个岛国的动作片不给力,导致了一位三十几岁的看店大叔看到中途归一了周公,于是手中烟蒂亲吻了脚下酒瓶,大叔惊醒踢倒了酒瓶,然后酒瓶里的酒亲吻了他准备坑害莘莘学子的席子、被子等凶器。火势本来不大,奈何大叔觉得钱财轻于鸿毛,生命重于泰山,所以他自己冲了出去,抛弃了店里的装备们。

大火在凌晨四点被扑灭,后遗症是整条街停电。灰色贝壳被波及,所幸火势控制得还算及时,损失并不严重。会长大人赶过来和着他的喽罗们清理着灾后的现场。

他并没有通知包子,所以当晚上,举着蜡烛来开门,看到自家师父被骑摩托车的送回来时,包子很意外。骑摩托车的却丝毫没有半夜扰人清梦的自觉:“d敌人凶猛,幸好汉哥不给力我才得以生还,这里交你了啊。”

“啊?”包子举着蜡烛让他得以看清哪里是卧室哪里是厕所,他自然不会再去重复自己因不胜酒力被迫以“照顾汉哥”这样的烂藉口脱逃的光辉事迹。

“照顾好汉哥,我先走了啊。”他挥手,关门前又坏坏地凑近包子:“春宵苦短,抓紧时机,这时候挽回男人的心嘛,是你们女人的强项撒。”他学着某人的语气,却是把包子当成了苦苦纠缠着某人的前情人。

包子囧。

他一走,房间里陡然静下来,她进房时他躺在床上,带着一身酒气。再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他,包子疑似作梦。烛火黯淡,那蜡烛是很低劣的那种,两毛钱一根,一块钱一包,地摊、小店随处都有得卖。所以那效果实在是称不得浪漫。但是眼前的人和很久以前的画面重叠。

她俯身帮他把鞋子脱了,当时他穿了一身黑色的短袖衫,下身是件仔裤,也不知道是酒是汗,整个衣服湿了大半。

她别扭了半天,终于将蜡烛用烛泪粘在床头柜上,然后俯身帮他脱衣服,他不是很配合,嘴里还嘟囔着:“就算我一个月没过来,你们也不用这样灌我啊……”

包子便翘了嘴角,笑得柔和:“师父,我帮你把衣服脱了,你看你,全都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