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吧。
他低啜饮着杯中茶水,四十五c的温度入喉,那些一直哽在心际的过往慢慢融化,在多年以后,一盏清茶,谈笑泯恩仇。
她转身回大堂,他望着她的背影。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如果没有这个结局,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谌杨蕾蕾就很不满意了,她冲过来揪了鸭子:“好哇,大家都被灌了个晕头转向,凭什么你这个伴郎居然在这里悠闲喝茶,你以为你有个叫李刚的老爸吗?快跟我回去。”
鸭子一脸无奈地被她揪着进大堂:“好了好了,我明天就去认李刚作老爸,成了吧……”
而到了晚上,会长大人就苦了。
这边闹洞房,一伙狐朋狗友想着反正一辈子就一次,趁机把他往死里糟蹋。十月的天气,大家令他戴着高帽、穿着单衣裤衩、嘴叼一根雪茄,大伙儿一起,手拿一根牧羊鞭,将其赶过l市四条街,引无数路人注目。经过垃圾堆时,好事者捡着不知道谁丢弃的破烂棉袄一件,兴冲冲地给他套身上,会长大人脸上涂着牙膏和鞋油,但掩不住他的悲愤:“卧槽,你们给老子记着,王斌、鸭子,到你们结婚的时候老子非整死你们不可!!”
王斌一听,反正都得罪了,路过市场时,他寻着路边牛粪一堆:“快快快,让新郎坐下去!!”
众人一听,这个好便蜂涌上前,将会长大人抬起来,往牛粪上一坐——会长大人坐在牛粪上撞墙:“天呐,谁来解释一下这个社会主义的今天,为什么大街上还会有牛粪呐!!”
新郎的戴高帽游街,一直游到九点半,最后想着春宵一刻值千金,众狐朋狗友终于大手一挥,把会长大人给放了。会长大人在家里用各种沐浴露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澡,身上的臭味总算没了。
他出来时包子还没睡,坐在大红色的床上看某人妖送的《洞房宝典》,会长大人身上就围了一条浴巾,他一把将书抢了:“这些东西别看了,少儿不宜。”
包子红着脸笑,起身环抱着只围了浴巾的他:“我……真的就这样嫁给你了?”
会长大人亲吻她苹果一般的脸颊:“嗯呐。开心吗?”
“开心。”包子把脸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你娶我开心吗?”
他的指腹摩娑着她光洁的脸:“开心。这辈子最开心的事,莫过于此。”
“我……以后该怎么叫你呢?”
“无所谓啊,你要叫楚哥、汉哥、楚汉哥哥都行。”
“唔,你在干什么?”
“洞房花烛撒。”
“可是……可是这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