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烈焰,伸手去取。”
夜间,殷逐离正和沈小王爷、何简、唐隐一同吃饭。殷逐离察觉唐隐最近总是避开她,只有当沈小王爷在场的时候,他推托不过方才愿意同桌用饭。于是这段时间四人同桌的时候更多些。殷逐离给沈小王爷挟了一只水晶虾,突然小何匆匆来报:“王妃!刚有人在湖中的天鹅嘴里夺下了这个!”
他手里举着一只绣花鞋,侍立于旁的巧云立时就捂住了唇:“这……这是翠珠的!”
何简面色微变,唐隐接过那只绣花鞋看了看,沈小王爷已经起身:“何处的天鹅,还不快带路!”
殷逐离挡着沈小王爷,神色寡淡:“若是在湖中……九爷还是先别去的好。”
唐隐起身,面现阴云:“我同王妃先过去看看。”
殷逐离很自觉地起身,沈小王爷负气:“本王才是这府中的主人!”
他大步前行,殷逐离不看唐隐,静静地跟在沈庭蛟身后。
家仆已经开始在湖中撒网打捞,沈庭蛟也有些急切,殷逐离负手立在湖边。园中芍药被暮色勾勒出浓墨的轮廓,数十盏风灯照得水面波光粼粼。不稍片刻,有人高声喊:“在这里!在这里了!”
沈小王爷大步行过去,殷逐离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前行时瞄过唐隐,正触到他冷厉的目光。殷逐离摸摸鼻子,前方沈小王爷只看了一眼便吐得一塌糊涂。何简急忙扶了他,指挥家奴道:“还不快抬出去,抬出去!”
家奴不敢耽搁,忙将那汤汤水水都抬了出去。何简扶沈小王爷回卧房,殷逐离跟在身后,也欲混走,不想唐隐已经开口:“站住!”他见四周都是王府的人,终是不好发作,“跟我回殷家!”
殷逐离在祠堂跪着,唐隐轻易不动怒,但一怒就不好哄。是以晚上她怕是铁定没饭吃了。
二更时分,正跪的无聊,祠堂门悄悄打开,一个人影钻了进来。殷逐离回头便看见沈小王爷,他仍是着淡杏色的袍子,夜间天冷,外面加了素色的披风,自烛影摇曳间行来,生生的一副美人图。
殷逐离略带了笑意:“你如何来了?”
沈小王爷自解了披风,手里还捧了个油纸包:“翠珠是你杀的吗?”
殷逐离对唐隐心存敬畏,对他可没那么诚实了:“放你娘的屁!”
沈小王爷俊脸涨得通红:“不许放肆!不是你杀的,那先生干吗罚你?”
“你干吗不去问我师父?”殷逐离拿了那纸包,里面是一只烤鸡,她往嘴里塞着鸡腿。沈小王爷四处看了看:“这就是你们殷家的祠堂?倒是比宫里的承天阁还气派!”
殷逐离咽下一大块鸡肉,不断拍打自己胸口:“祖宗住的地方,能不气派吗?我说你不带酒也带点水啊,笨蛋,噎死我了……”
沈小王爷怒瞪:“有的吃已经不错了,还敢嫌东嫌西!”
殷逐离啃着鸡,又碰碰他:“好渴,九爷,给找点水。”沈小王爷不搭理,殷逐离拿脸蹭他,“好九爷,给找点水,回来给你唱曲儿。”
殷家祠堂不准外人擅入,沈庭蛟之前从未来过,是以对这里也不熟,但见她似乎真噎着了,他只得出门碰碰运气。谁知刚一出门,便见前方一人行来,来人自是也望见了他,顿时停了脚步,半晌转身欲走。
沈小王爷忙追了上去:“唐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