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颜清不由得皱眉。
七杀是大凶大贵的命格,若控制得宜,这煞气自然能为其所用,所向披靡;但若控制不当,便可能反被煞气扑杀。
“是啊。”陆枫说着打量了棋盘半晌,伸手将棋篓封了起来,看样子是不打算再下了:“ 你既与他同行,该是更清楚才是。”
那棋局眼见着明朗起来,颜清奇怪道:“这棋师父不下了?”
“不着急,棋要慢慢下才得宜。”陆枫说:“从你下山至今,这盘棋已经下了大半年了。”
颜清一愣:“什么?”
“没什么。”陆枫扯过挡灰的绸布将棋盘盖上,起身带着颜清往楼下走:“你今日怎的忽然回来了。”
说起这个,颜清抿了抿唇,低声道:“我来寻师父解惑。”
陆枫头也不回,脚步不停地往竹楼一层的茶室走去,随意问道:“他遇事不决,所以求你来问我的?”
“不,不是。”颜清紧随其后:“徒儿对他的处事无法苟同,于是已暂时与他分开行路……是徒儿自己有不解之处。”
“唔。”陆枫坐在茶桌后头,将烧沸的水壶取了下来,又往烧着的小炉中扔了两块炭:“说吧,什么事。”
“徒儿被一事所惑。”颜清认真道:“若这世间万物皆平等,那不得已的牺牲,是否归根结底依旧有违公理。”
陆枫将点好的茶推给颜清:“白茶,尝尝……在这世间,‘不得已’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伪君子的托词,另一种则是上位者的权衡,这二者想来似乎都与你没什么关系。”
“与江晓寒有关。”颜清道。
“你不是与他分道扬镳了吗?”陆枫点好了茶,又往煮水的陶壶中添了两勺山泉水,看起来听得心不在焉,也并未直接回答:“他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阿清,你可从不管旁人的闲事。”
“他不是旁人。”颜清咬了咬牙:“他是徒儿心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