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去。”江凌着急地说:“父亲不要又去打自己。”
江凌年纪小,唯一一次对祠堂的印象委实不太好。
江晓寒:“……”
颜清微微蹙眉,抬头看向江晓寒。
“……咳。”江大人掩唇干咳一声,迅速把江凌从腿上拉开,说道:“我……”
“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颜清问:“得在祠堂挨打?”
颜清平日里好说话这不假,但一到这种时候,连江晓寒也不敢张嘴糊弄他。
江晓寒是江家嫡系的家主,若不是干了什么乱臣贼子的大事,何至于在祠堂挨打。颜清皱着眉,又看了一眼江凌。
这件事颜清自己不知道,景湛想必也不清楚。他自从跟江晓寒重逢,俩人吃睡几乎都在一处,若说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时候
心念电转间,他微微一愣:“你是不是……”
颜清玲珑心思,江晓寒见他猜到了,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冲着颜清笑了笑,拉着他往后头走。
除夕夜,祠堂也要祭祖,早有下人备好了香烛贡品,江晓寒带着颜清在江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上了香,又恭恭敬敬地三跪九叩。
江晓寒知道颜清上不跪天,下不跪地,正想说让他上柱香就行,就见颜清已经弯腰从一旁拿过了蒲团,也跟着磕了个头。
江晓寒阻拦不及,道:“你……”
“你的长辈。”颜清说:“应该的。”
颜清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又以昆仑的礼数行了礼,才转过头看向江晓寒。
江晓寒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冲颜清招了招手:“那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