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石珫跟着阮临,就见阮临一手一个,拎了两把小板凳放到树下。
阮临一屁股坐下,拍了下隔壁的板凳,“坐!”
石珫坐下,阮临从他手里拿了本书过来,往树干上一靠,开始看起书来,颇为怡然自得。
一个时辰后,阮母过来看看这两个孩子在干嘛,就见树下两个人排成一排,一手垂着,一手搭在腿上,手里还拿着书,头都往左歪着,一个睡的比一个熟。
阮母:“……”
在椅子上睡觉的毛病还能传染?
傍晚,宋叔过来接石珫,石珫便与宋叔和阮母说了两人的约定。宋叔一口应了下来,看样子挺高兴的,言语之间的意思都是鼓励石珫与阮临更亲近一些。
倒是阮母表情略有些不自然,阮临没漏过母亲的这个细微的变化,心里有些疑惑。
有什么问题吗?
他想不通。
第二天,阮临没等来石珫,先等来了另一批人。
那是两个军士打扮的人,一个瘦高个,面容阴柔,但眉眼冷肃,看起来十分不好惹;另一个身材壮实高大,看着沉稳可靠。
阮临给两人开了门,犹豫了一番,还是让两人进来。
瘦高个对他点了点头,略弯了下腰算是见礼。
“江叔。”阮临叫了人,江岚风拍了下他的肩,径直进去。
后头跟着的壮汉则在阮临关上门后轻声说了句:“谢少主。”
阮临默默叹了口气,道:“你们……”
“今年长高了些。”壮汉打断阮临的话,“看着更精神了。”
“……李岳叔。”阮临被李岳这么一打岔,想说的话登时说不下去了。
李岳摸了摸他的头,去见阮母了。
外头,阮家大门紧闭,石珫皱着眉在阮家门口等了会儿。
他方才看着阮临给两个人开了门,那是谁?亲戚?
可是亲戚串门为何要关门?再说,阮临方才停了一会儿才给那两人开门,显然是有什么隐情。
他又在路边站了一会儿,就见阮临家隔壁门口有个小孩儿蹲在地上,正偷偷打量他,满脸的好奇。
这孩子自然是四虎子,但石珫并不认识。他看着将全身玩的灰扑扑的小豆丁,蹲到他对面。
四虎子好奇的看着他。石珫整理了下语言,露出和善的笑:“你叫什么?”
“王虎。”四虎子拍拍手,拍掉一层灰。石珫差点被灰尘呛到,默默往后让了点。
四虎子看着他,问:“你是村里新来的那家吗?”
石珫嗯了一声,道:“我叫石珫。”
四虎子懵懵懂懂的点头,显然不知道是哪几个字。
石珫从地上捡了截树枝,在地上写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石珫,玉石的石,珫也是玉石的意思。”
四虎子凑过去看,哇了一声:“你还会写字啊!”